電梯外守候著一名中年男人,白色西服, 帶著墨鏡。他恭恭敬敬地對兩人欠了欠首, 然後走出兩步,敲了三下電梯正對著的紫色描金大門。
「進。」
西服男推開門, 側身低頭, 等兩人先後走進房中的黑暗中, 才把門關上, 依然守在外面。
大門合上的一瞬間, 房中恢復光明。一高一矮兩個人影站在窗邊, 扭頭往這邊看來。
高個的是柳望。
看到柳期和男人一起進門,他臉上浮現出一抹溫和的笑意,向兩人招招手。
「正想著你們剛好錯過了,不料就一起回來了。來,小期,認識一下,這是朝白,我的學生。」柳望用下巴點了點柳期身邊的男人,又對男人笑道,「柳期,我……孫女。」
男人的冰山臉轟然崩塌,瞥見他的表情,柳期甚至聽到了喀啦啦冰裂的聲響。
「孫女?!」朝白脫口道,滿臉的難以置信。
「怎麼,我姓柳,她也姓柳,不行?」柳望給了他一記眼刀,這麼多年沒見,這小子還是這麼沒眼力勁,又問道,「哎,你剛才說要下去辦點事,前腳剛走,小期後腳回來拿房卡,也說要下去辦點事,你們又是一起回來的……難不成你們辦的就是一件事?」
朝白低頭看了柳期一眼,只見她若有所思地走到茶台坐下,自顧倒了杯茶水,抿了一口,抬頭凝視著柳望。
「你可以啊,有個學生是蘭陵王,還有個學生居然是無名。」
她對柳望的「孫女」笑話早已視而不見,言語中也沒有絲毫客氣可言。哪怕是此時站在柳望身邊的葉凌,都不敢用這種態度對柳望說話,朝白也是同樣。
所以朝白臉上的冰山又迅速彌合起來,沉著臉斥責道:「即便是老師的孫女,跟老師說話也要注意態度!」
更何況他心裡清楚得很,七年前離開蘭陵的時候,柳望連個兒子都沒有,又哪裡冒出來的孫女?更重要的是,蘭陵名聲在外的「絕戶」政策,正是柳望一手推行起來的,棄絕父母,不為人子,只做兄弟。柳望又怎麼可能有兒子,怎麼可能認個孫女?
但「孫女」這兩個字,偏偏又是柳望自己親口說出來的。
所以朝白斥責完柳期,就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看著柳望。
柳望壓根沒有看他。
柳望呵呵一笑,在柳期對面坐了下來,也抿了一口茶水,淡淡的水味讓他皺起了眉頭。他把壺中煮太久的茶水茶葉都倒掉,重新換了新茶新水,才笑呵呵地開口。
「朝白這小子就是古板,說話做事一板一眼,不通人情,所以早幾年前,我就把他趕出蘭陵,讓他想辦法去無名中磨鍊磨鍊。」
他說著擺擺手,一旁的葉凌得到示意,走到朝白身邊,半推半請地把他帶上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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