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白沒被他拐跑話題,又問了一遍:「我問你她是誰。」
葉凌背對著他嘆了口氣,搖頭轉身:「我都這麼說了,還不明白?」
朝白擰著眉毛盯著他。
葉凌無奈道:「這個故事我們是聽老師說的,老師又是聽誰說的?」
朝白緊繃的身體驀然又垮了下來。這麼多年來,葉凌還是第一次連續幾次看到他臉上的冰山崩塌。
朝白難以置信道:「她……真的是她?畫像?」
葉凌點點頭:「已經空了。所以說,你就聽老師的話,乖乖回去無名吧。這趟渾水,多你一個少你一個,沒差。」
朝白沖入房間的時候,柳期拎起燒開的茶水,為柳望到了一杯茶。
「衣錦還鄉,可以理解,再說無名畢竟是能對抗聯盟的大組織,爬到中層,你覺得很容易嗎?是你要求太高。」
柳望幾乎是吃了一驚,也不管燙不燙,抿了口茶湯,入口極潤,澀感全無,倍覺甘甜。
他瞥了眼樓上,笑道:「送遊子出行,也不一定就是盼歸的。」
柳期等了等,也沒見他接著解釋。她聽出來這句話是化用了一首古詩,不由奇怪道:「我看你不像是沒有親人的人,怎麼會想出絕戶政策?」
問完她就知道自己想漏了。絕戶政策是柳望提出並推行的,那就說明之前蘭陵的孩子不都是無父無母的狀態,甚至可能也都有正常的家庭,最不濟,也是卯泰、晉安如今的家庭狀態。
柳望難得沒有刁難她的思維漏洞,悠悠說道:「我是有親人,而且我父親待我極好。不過沒有絕戶,蘭陵如何能有今日的地位?一個比卯泰、昭陽大不了多少的碎土,又因頭寬腰細,雨水多、物產豐,即便歷代蘭陵王都以悍勇聞名,也不得不受制於南營、江南兩大碎土。」
他喝了口茶,似乎在回憶著當時的境況,繼續道:「可以說,昭陽近六十年的困局,就是蘭陵近兩百年的困局。南邊面積廣袤、人口稠密的江南洲就不說了,光是北邊的南營島,那也是能與東青仙島、晉安、文望相互制衡的大島,南拓征服蘭陵是他們唯一的選擇。如果沒有絕戶,即便蘭陵撐到現在不亡國,也絕對沒有如今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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