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一階平民,左嵐以26歲的年紀成為空港主事協管,中副職銜,崔左鷹卻在26歲的時候就已被昭陽先王欽點成為豐城一把手。同樣是首都城市官,卯泰的遲簡峰上將位居三位上將之末,崔左鷹卻是昭陽三城上將之首。
當然,如今的他更上一步,成為了昭陽王。
三十餘年的養尊處優,讓他長相極為富態,豐面闊口,比矮胖的晉安全還要胖上一大圈,但因個子比晉安全高,看起來更像是一坨肉山。
昭陽文史體教寬鬆,流傳著不少佛道書籍,因為崔左鷹時刻都是笑臉迎人,所以有人給他取了個笑面佛陀的外號,幾乎所有人都聽得懂,並點頭稱是。
肉山逼近的壓迫感終於讓黃金回過神,他微微仰頭,只見一張肉臉帶著討好的笑,面上的肌肉帶起幾條溝底圓潤的溝壑,卻不是皺紋。
年近六十的崔左鷹,一眼看上去不比他大多少歲。
「崔某來晚了,有勞小總理等候。」
會說場面話的人很多,但在如今異能為尊的世界裡,會用這麼低姿態說場面話的,著實難得一見。經過今晨一番接觸,黃金對面前一國之王的謙恭算是開了幾分眼界。
但他並不喜歡。
上午會晤之時,崔左鷹總是做出察言觀色的諂媚姿態,頻頻討好包括吳山在內的會談各方,卻對參與會談的要求始終不鬆口,打定主意要從各方預期利益中咬下一大塊肉來。說著最軟的話,做著最狠的事,黃金覺得這句話說的就是崔左鷹。
所以他面容冷冽,連一絲微笑都欠奉,直接越過崔左鷹走向會場,淡淡道:「舞會早就開始了,昭陽王架子不小,抵港是最晚的,參加舞會也是最晚的。」
既然崔左鷹覺來晚了是自己的錯,那就別怪自己拿他撒撒氣。只是黃金心中清楚,扣著崔左鷹晚來,大概率是吳山的意思。吳山甚至還在他身邊安排了兩個士兵,自然不是保護,而是監視。
崔左鷹忙快步跟了上去,身上的肉一顫一顫,連連點頭:「是是,是崔某失禮。還有蔽國那幾個不懂事的玩意兒,讓小總理費心了。」
這個轉折極為突然,甚至連這句話本身也暗有深意。黃金當然聽懂了「不懂事的玩意兒」就是晨曦小隊,可崔左鷹若早已和他們劃清界限,為何不稱他們是叛黨逆民,而是用了「玩意兒」這種含糊代稱?
黃金驀然駐足,視線迅速瞟過兩個聯盟士兵,盯著崔左鷹的眼睛:「你什麼意思?」
崔左鷹的笑容中透著幾分自責,好似他的笑就是他的臉,不影響他作出其他情緒的表情。
「若不是因為他們,會談就不會推遲,也不會大費周章更換酒店,讓小總理費心操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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