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柔軟微紅,下頜窄瘦,皮膚很薄。
可偏偏脾氣這麼差,再好看也壓制不住那股桀驁不馴的戾氣。
夏仰輕手輕腳地上了車,坐進去。
剛把東西擺好,就聽見旁邊冷不丁冒出一聲:「你鎖車門幹嘛?」
她差點手抖,蹙眉看過去:「你別這麼嚇人!」
才說一句話就被吼了回來,段宵愣住一秒,反問:「我是鬼?」
他額發自然下垂,戳在英氣的眉骨上,不悅地扯了扯唇角。
「我怕你喝醉亂跑,那我大晚上去哪找你。」夏仰解釋一句,把熱水塞他手上,「快點喝掉。」
解酒飲料是薄荷青檸味道,段宵漱過口,那股難聞的酒味總算淡去。他頭還有點疼,指腹按在太陽穴那揉了揉。
車繼續開,停在公寓樓外。
夏仰靠在方向盤上看他,神色里透露出幾分擔憂:「你看看陸嘉澤有沒有給你發消息,不知道他那怎麼樣了。」
她眼裡的段宵今晚就是酒勁上頭不顧後果,太衝動了。
但是她要是直接這麼說,他肯定不會認。
果然,段宵壓根兒不把今晚那點衝突當回兒事,解開安全帶把她從座位上拎到自己腿上。
「沒事,你別管。」
他眼皮睏倦,微微躬下背,烏茸茸的腦袋往她胸口埋。
也沒打算干別的,就是貼那不動。
夏仰是洗過澡出來的,身上還有沐浴過的香氛味道,比他胃裡那幾股亂七八糟的酒味好聞多了。
她是骨架小的瘦,身上僅餘的那點肉摸起來軟軟綿綿。
手感好,段宵一直有把她壓懷裡當只貓又抱又吸的不良癖好。
他一喝酒就會變得有些纏人。
夏仰胸口被他呼吸弄得有些癢,推推錮緊自己的那條精壯胳膊:「好了沒?你上去睡覺吧,我要回學校了。」
段宵垂眸,悶著聲:「現在還回去?」
「才剛過門禁時間,現在回去還來得及求宿管開個門。」她知道這話不夠他鬆手,只好補上一句,「明早有早課,綜合英語大課。」
他應一聲,又問:「哪個教室?」
夏仰不知道他問這幹什麼,這門大課的出勤率又不計入學分,只要考試及格就行,他早就不用修大學英語了。
但她還是乖乖地告知:「公共教學樓,二教。」
昨晚上的事兒倒是沒影響到夏仰。
她一覺睡到7點半醒,掐著點去食堂買早餐,順便給莊婧那幾個室友一塊帶了幾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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