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夏仰確實不擔心,她本來在決賽中準備的朝鮮舞就是一個突破,也順應了那位評委想看見不一樣的要求。
隗閔韻:「我看了一圈你的對手們,你覺得哪個最具有威脅力?」
夏仰想了想,本來想像征性地說幾個名字。但話到嘴邊又吞回肚子裡,如實道:「沒有。」
「哈哈哈好,這樣很好!我剛看完整場下來,能和你實力相抗衡的確實沒有。」隗閔韻開懷大笑道,「你比剛開學那會兒的氣場強大多了。兩年不到,成長得不錯。」
夏仰有些赧然。
莫名想起剛才自己的樣子,像極了平時張揚狂妄成習慣的某個人。
「走了,去樓上吃東西。」隗閔韻按了按電梯樓層。
夏仰看了眼電梯上的樓層提示:「去吃西餐嗎?系裡怎麼突然給這麼多經費?」
「不是,酒店經理剛才打電話來說今天酒店搞活動,正好抽到你的房號了。」隗閔韻說到這,又笑笑,「來之前,我說什麼來著?好事多磨。」
夏仰遲疑地應了一聲,下意識打開了手機,並沒有任何收到消息。
她和段宵之間有過幾條限制。至今,彼此都在守著這些無形的禁線,像保持著蹺蹺板的平衡點。
不公開,不能讓學校里其他人發現他們的交易。
不准和其他異性交往過密。
不能在比賽時打擾她。
賽事過後,主動給他打電話報備行程。
夏仰沒敢想過,先打破遊戲規則的會是自己。
京郊的一家大酒樓包廂里,深夜,一桌子六、七個人已經喝得紅光滿面。
幾個年輕人買完單,老道地將幾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請上了商務車,將人送走。
酒樓的服務生早就見慣了工程酒局,那些個領導都是身經百戰的,都有酒癮了,哪次都是不把人喝吐不罷休。
見人從洗手間出來,忙有眼力見地上前扶。
段宵腳步往邊上退開點,發梢被水潑濕了些。一身能熏死人的酒氣,擺了擺手沒讓人碰。
他今天穿了身黑色派克大衣,直筒西褲。酒喝高后就脫了外套,裡頭是件白襯衫,袖口上的柏木扣隱隱散發著溫潤香味。
明明是和一群老狐狸談生意,那張英氣逼人的臉上卻因這副打扮多了幾分乾淨鬆弛的少年感。
也惹得對面那幫人輕敵,以為好糊弄。
但喝到半夜還是聽他口齒清晰地講條件,都推諉不了,只能把合同給批了。
陸嘉澤給他拿了瓶醒酒飲料,開著後車門:「城建的梁處長是搞定了,但還有國土局的那位…光吃飯喝酒送禮這些俗招是拿不下來的,他軟硬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