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店裡面買了單,跟他們說了句要先走。
段宵回來時,正好看見陸嘉澤那損玩意兒在逗夏仰玩:「夏仰同學,你是不是喝醉了?」
夏仰誠實地點頭,有問有答:「是的。」
她倒是不像那些酒品爛的,還承認自己醉了。陸嘉澤笑著又問:「那怎麼辦啊?你一個人怎麼回宿舍?」
「段宵讓我等他…」女孩揉了下醉醺醺又犯困的眼皮,睫毛眨了幾下,「段宵呢?」
「這呢。」
段宵就這麼站她身後,等她自己起身走過來。
夏仰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扶了下桌角,走到他面前很有禮貌地問:「你會送我回宿舍嗎?」
他好脾氣地蹲下來,要背她:「嗯,段宵送你回宿舍。」
身後那一桌子人看著他們重疊的身影漸漸走遠,笑著聊起來:「這倆談上了嗎?段宵居然追女孩了?」
「早晚的事兒,有生之年能看見我段哥這麼喜歡一姑娘,剛才在這桌上端茶遞水那勁兒…他對自己都沒這麼仔細過吧。」
「夏仰有什麼不同的?」陸嘉澤想了半天,「我怎麼感覺她和棲姐有點像。」
「這有什麼好稀奇的,他不就好這一口嘛!我敢說他那前女友曹宛要是不長那樣,你宵爺還不見得會幫人這麼多呢。」
回學校的那條街道很冷清,大冬天的,小商販都關門早。只剩下大商場的燈牌還亮著,路上車也沒幾輛。
這會兒過去,最後一節晚自習正好也快下課了。
神智不太清醒的夏仰在潛意識裡還是怕摔,摟著男生脖子,扒得很緊。得虧她穿得多,貼著身也感覺不出什麼。
可是呼吸沒法藏,女孩子輕柔的髮絲落在他頸側的觸感也沒法藏。
段宵突然出聲:「夏仰,別趁機占我便宜。」
她歪過頭,看向他稜角分明的側臉,不解道:「我哪裡占了?」
「你臉貼著我脖子,好近。」他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是不是想偷親我?」
夏仰老實巴交地說:「不是。」
是因為她的臉在酒後變得太燙了,想降降溫。
他好幼稚,胡攪蠻纏:「你心裡是這樣想的。」
驀地聽見「吧唧」一口,女孩有些涼的唇瓣落在了他脖子上。一觸即分,幾乎快得像錯覺。
段宵愣住片刻,把她放了下來。看似是興師問罪,其實內心洶湧地問:「你剛剛對我幹什麼了?」
已經走到宿舍樓下,夏仰看著他身後那道門,一字一句地解釋道:「如果我想親你,這樣才算親…剛才那樣用臉貼著是不算的。」
他被她那一套邏輯給氣笑,轉而又慢條斯理地說:「你知不知道親脖子也不算親?」
夏仰沉思了幾秒,抿唇道:「你好狡詐,想騙我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