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也沒必要和這種人說出溫雲渺的存在。
夏仰睨他一眼, 沒留希望地推開門出去, 輕飄飄落下一句:「她怎麼會為你這種畜生生孩子。」
這個局面, 她料到了羅良琛根本沒法破。
從他小心翼翼和她聊起段宵這一刻起,夏仰就已經能猜測到他在段家的地位。
後來見到段姒本人,她更確認了這個想法。
夏仰離開沒多久, 段姒雷霆暴怒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讓羅良琛趕緊滾回去。
這在意料之中, 校長室那幫人本就不待見他, 更別說會幫他瞞住段家。
這種喜聞樂見的緋聞, 當然是馬不停蹄地送到段姒的秘書室里讓她查看。
羅良琛也壓根不敢拖夏仰下水,遑論把她拉去眾人面前對峙。
一是害怕她會胡說八道, 把他拋棄糟糠之妻的事兒爆出來。他暫時還自顧不暇,不一定能細查夏仰和溫娥的關係, 也無從知曉她還有沒有後招。
二來,他忌憚她和段宵之間到哪一步了。
羅良琛在段家這些年,一怕段姒,二怕段宵。他們母子倆太像了,弄起人來,都是能把他往死里整的性格。
能怎麼辦?
夏仰什麼都不圖,給錢也不要。
她像是攢了一口陳年惡氣,就是奔著壞他名聲,讓他現在過得不舒坦來的。
羅良琛搞不懂夏仰為什麼沒有直接拿舊事來揭發他,而是費盡心機繞了個大圈。
但不得不說,這一招確實把他摁得暫時動彈不了。
臨近年關,集團事務繁忙,近十萬員工要休年假髮年終獎。段姒沒能騰出功夫立刻處置細查他這件事,變相地擱置了下來,讓他等著被收拾。
校方那邊也重視名聲,覺得這封匿名舉報者沒直接發給全校,而是只發給他們。
那一定是給了學校一個處理的機會。
沒幾天,教務處出了一則職位調動的通知,模糊寫著「行政主任羅良琛德行不斷,不再被我校錄用。」
這種看似一點也不重要的消息,自然是被淹沒在學生們的人潮中。
高三生們,早就不會在意一個可有可無的行政主任。
下起初雪的那天,從晚讀開始,到第二節 晚自習結束。外面已經堆積了厚厚一層白雪,腳踩下去會陷出淺淺的痕跡。
舞蹈房的音樂慢慢停了下來,帶課老師在一個小時前已經離開,臨近校考,全靠學生們自覺。
群舞中練習的同伴之一推了推夏仰,示意她往外看:「1班那個很帥的男生是不是又來接你了?」
燈光暗下來,她們這一班人都打算放學,陸陸續續走出去。
夏仰一般都是班裡練到最後的,也負責關燈鎖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