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董要是問起的話,我還是會說的。」
但實際上,他們都清楚段姒現在只想拿惹起這樁事卻又隱身了的那位女高中生先開刀。
後續深挖董事會的人,其實沒什麼必要。
畢竟生意場上論跡不論心,對羅良琛這個小白臉下位的人都樂見其成這起花邊新聞。
「瞞一件是瞞,那瞞兩件也是瞞。」段宵插著兜走近,長指搭在她抱著的那份牛皮紙文件袋上,「戚助再幫我個忙吧。」
戚秘書有點繃不住了,看了眼他身後那棟宅子:「阿宵,你要幹什麼?」
她說話間,手裡的文件袋已經落到少年手上。
段宵鎮定自若,面色淡淡:「資料看過了?」
「私家偵探剛拿給我的,還沒拆封。」戚秘書看他不著調的樣子,急道,「你快還給我!這是那個女高中生的信息,段董要看。」
「我來處理她,你回去吧。」
戚秘書站那不動,陷入兩難。
段宵看她那糾結的樣子,笑了笑:「你跟我媽說,我來弄這件事,她會同意的。」
戚秘書:「可是——」
「沒什麼可是,她最清楚我手段了。」段宵轉身往屋裡走,懶洋洋地背對著她揮揮手,「周末愉快。」
「…」
戚秘書站在原地簡直要抓狂,每次對著這位出其不意的少東家都落不著半點好處。
好在後來她和段姒提了一嘴這件事,段姒果然沒再問。她對這個兒子放心,也從小就希望培養他扛事兒。
但戚秘書私下多留意了段宵的動靜。
別的倒沒什麼,就是搞不懂他高考前那段時間為什麼一直在圈子裡借錢,一開口就是小几百萬。
要車要表要古董,直接刷副卡就行。
但段宵沒用家裡的卡,那就說明這筆消費是要瞞著長輩的事兒。
他身邊那群公子哥們都富庶,根正苗紅的大院子弟,但也才和他同齡。
17、8歲常待國外的,家裡給錢給得更緊,畢竟怕沾染陋習。
借了一圈也不知道借到多少,只知道他還動用了他自己從小到大沒領過幾次的信託基金。
按說這點小錢,戚秘書不該提。
但她也怕段宵年紀輕輕拎不清,別是去碰了什麼不該碰的,上癮就麻煩了。
於是她把簡單地和段姒說了一嘴。
段姒倒是沒太在意,只說道:「他都18歲了,可能是拿點零花錢去搞投資吧。」
投資確實是投資,但他那會兒還不是投資生意。
高考一結束,夏仰就回到了京郊的筒子樓。把溫雲渺從學校接回來住,也帶她去醫院做了兩次檢查。
她在等錄取通知書的同時,找了份舞蹈機構的兼職。
那天是個陰天,傍晚黑得很快,看著快要下雨。夏仰收了陽台的衣服進屋,聽見有人在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