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負隅頑抗也是徒勞, 蚍蜉撼樹的力度不僅增添怒火,還變相地給他助興。
電話鈴聲停了,隨之來了幾條信息的震動。
手機被擱在了一旁,沒人再去看。
段宵覆上她耳廓舔咬,手上桎梏的力道強勢又不給人喘息機會, 掐得她腰肋骨生疼。
他混劣出聲:「我是什麼樣?你以為他不想睡你?」
夏仰只感覺理智的那根神經被扯斷,明明知道不能逆著來,卻還是被激得出言不遜:「你自己噁心, 就只會這樣噁心地揣測別人!」
他冷笑:「所以你很喜歡那樣的?」
她不假思索地回擊:「反正不喜歡你這樣的!」
她頭髮凌亂地散開, 幾縷纏繞在他手臂上。內搭的那件一字肩被扯歪,露出白皙圓潤的大半個肩頭。
嬌媚橫生的臉透著慍氣的粉, 眼眶裡盛著盈盈的一汪水。
被他一隻手掌就能握住的腰, 全身上下處處都是柔軟又柔弱的, 可偏偏能和一個高大男人針鋒相對地對峙著。
段宵沉默了兩秒,危險的深眸盯緊她,像是盯住了被咬住脖頸血管的獵物:「我給你機會重說。」
一些曾經惹過他暴怒的記憶涌了上來。
夏仰唇線緊抿, 一言不發。
她麻藥勁兒過掉的手掌骨那也開始泛疼, 針線穿過的那一塊肉疼到她眼角漸漸濕潤, 牙關在抖。
手機鈴聲又在響, 這次他看都沒再看是什麼人打過來的, 徑直甩開砸在了牆上。
一根領帶從她後腦勺那往前綁了過來,多餘的一截直接塞進了她嘴裡。
「不說?」他瞳孔深紅, 扣住她出汗的手心,「那就一句也別說了。」
領帶解開的時候是凌晨2點半, 濕濘一片的床單被抽走。
她裹在被子裡蜷縮成一團,只剩指尖還能自在地摩挲幾下被套,清醒地睜著眼睛看著黑暗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聽見了外面的落雨聲。
整個城市的喧囂被深夜的白噪音冗著,霧氣籠蓋市中心。雨滴敲擊落地玻璃窗,房間裡傳來一陣嗆口的菸草味。
夏仰身上套著一件寬鬆的男生T恤,遮到泛滿咬痕的大腿那,妖艷而不自知。
她長發順直地落在胸前,眼皮腫了起來,鎖骨和胸口都還有點疼。
腳落在地毯上時,腿軟地微崴了下,差點沒站穩,但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她輕手輕腳地開了房門出去,虛無飄渺得像隨時能消失的鬼魅。
夏仰赤著腳,走過開了暖氣的地板上。蹲在客廳電視機下的櫥櫃面前,翻出了家用醫藥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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