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任航的聲音傳進來:「你在跟誰打電話?夏仰嗎?讓我打個招呼啊。」
段宵嘖了聲,手機貼近了胸口:「站遠點,就這樣說。」
「不是你有什麼大病,你自己開的視頻在那一個人看。」任航被他一隻手推遠,在一邊罵罵咧咧,「我看她一眼怎麼了?這都多久沒見了!」
他倆交談中,鏡頭更晃了。
夏仰本來也覺得無所謂,但下一刻才發覺自己穿的是條寬鬆V領睡裙,剛才又是趴在床上接電話的姿勢…
她攏了下胸口,貼住枕頭打招呼:「你好啊任航。」
「誒夏仰妹妹。」任航還是沒見到人,只能隔空揚聲問,「什麼時候來玩啊?今晚你沒過來真是可惜了,我和段宵在這蹲了二十多分鐘。」
「我——我想想吧。」
夏仰猶豫了下,不知道怎麼說。
鏡頭的畫面已經換成段宵的臉,黑色的衝鋒衣,拉鏈拉到了最頂上,抵著他鋒利瘦削的下頜輪廓。
騎營開在京郊的山邊,晚上風很大。
他走出了馬廄,到了燈火通明的走廊處,問她:「想好沒?」
在問她的時間安排,馬可以不是她的。但那是活物,有了感情羈絆總是不一樣的。
夏仰低下眼:「可我最近很忙啊,周末也沒空。」
「趕在它被賣出去之前來看。」
「哪只要賣啊?」
「當然是小的那隻。」
她皺眉:「賣哪兒去?」
「不知道,馬場要運營,有買主來買就會賣。」段宵淡淡道,「除非對方也寄養在這。」
道理都懂,但還是覺得有些殘忍。可又不能讓段宵把小馬駒也買下來,這太慷他人之慨了。
想了會兒,夏仰開口:「我這周日下午可以來嗎?」
「可以。」段宵隔著手機,掃視她在床簾裡帶了一層模糊光圈的臉。明知故問道,「你這周末忙什麼?」
她果然不想告知:「又不關你的事。」
他長指敲敲屏幕里那張臉,嗤了聲:「行,睡吧。」
說完也沒等她的反應,直接把電話掛了。
夏仰盯著冷淡的聊天框,鼓了鼓腮,再次懷疑到底是那個小腦發育不完全的在傳段宵追她?
誰追人會連句晚安都沒有的。
夏仰這周末約了中介看房,中介其實就是舞團的孫主任。她對市三環這一塊都很熟悉,專門倒騰轉租房源的。
周六看了一天,去找了三、四個老破小的房源都不滿意。不是環境太差,就是交通不便。
這樣下去效率太低,夏仰不得不提高租房預算。
周日出門前,孫主任給她發來條信息:[小夏啊,今天我外孫過生日。帶你去看房的是我的老朋友,你叫他老岳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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