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段宵從來不考慮他們是不是同一條路的人。
不是同一條,他就把她拽去他身邊。
那兩位見鬼一樣地看著她,沒搭聲。
兩人錯過她,匆匆轉彎下樓梯。腳步不約而同又惶恐地停了下,看著站在樓梯上某一階的男人。
夏仰回去時,段宵正坐在她原先的位置上玩。
她的包也不見了,一旁的椅子上多了張毯子,看他身前漸漸贏回來的砝碼,猜他還要玩挺久。
她安靜地坐回他旁邊,吃了幾顆草莓。
時針轉向凌晨3點時,他們總算要收局,打過盹的阿姨過來領客人去鋪好的客房休息。
段宵看著倒在自己身上睡著了的夏仰,抬手扶著她腦袋起來。
打橫抱起她的時候,夏仰睡得不舒坦,伸手有些煩躁地擋了下,桌邊那杯她沒喝完的酒倒在他手臂上。
落在後邊還沒走的一個女生見狀,忙過來想幫忙擦。
他眼神制止,搖搖頭,把人抱著上了樓。
阿姨一向給段宵收拾的房間都是最大的那間,在走廊裡邊,不會被走動的客人打擾到。
考慮到夏仰睡著了,她收拾好後只開了一盞昏暗的壁燈。
但夏仰剛被放到床上,還是醒了。
不是自然醒,是被親醒的。
段宵親得很用力,先是從她那張生嫩的臉親起,久違的唇瓣觸感在不掙扎時更能感受到溫軟。
手捏著她下頜,讓她張開嘴,舌尖就伸了進去。
纏吻到有些色情的聲音在靜謐臥室里顯得更清晰。
夏仰上半身被壓得喘不過氣,本就還困著。
她睡夢裡朦朧睜眼,要躲開。聞到他手指上的那股濃烈的酒味,委屈又嫌棄地皺起鼻子,轉了個身。
他手上被倒了大半杯酒,比她喝得還要多。
段宵看她還迷糊得不睜眼,抬起她臉。長指探進她嘴裡,壓著那條嫩滑的舌頭,沉聲道:「誰弄的?舔乾淨。」
「唔…」
夏仰被壓著,軟綿綿的沒力氣。
舌尖根本沒動。
是他兩根手指在玩,攪動著發出黏糊的水聲。
被徹底染濕後,段宵才抽出來,拿紙給她擦了擦唇角的口水,又低頭吻上去。
夏仰睜開眼睨他,睫毛還黏糊著眼皮,偏過臉,手指被他十指交扣著:「你…你又要那樣是嗎?」
她呼吸有些急了,周身熱了起來。
「我沒說要做,不是說想過我嗎?」段宵漆黑的眼眸注視著她,往下脫她褲子,「我看看你是怎麼想的。」
「段宵你手!」夏仰忍不住扭腰要避開,反應過來這還在別人的家裡,又捂住了嘴,「別舔,別…」
她求饒又羞恥地咬緊了唇,另一隻手抓緊了枕頭一角。
太久沒有這麼激烈的情感起伏,太荒唐了。夏仰被他弄得完全丟魂,側過臉埋在被子裡憋住悶哼的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