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英挺凌厲的一個男人, 這會兒居然蓋著她粉嫩嫩的被子,顯得反差感極大。
剛才給他敷的散熱毛巾也不知道被他甩哪兒去了。
「你在發燒出汗, 幹嘛上我的床。」夏仰嫌棄地看他, 坐在床沿把空調調低了一點, 推推他肩膀,「是不是有人給你打電話?」
終於,被子裡悶出了一聲:「嗯。」
夏仰怕他埋被子裡呼吸不暢, 想讓他轉過來平躺著。一邊試圖挪他, 一邊問:「那你…要不要接一下?」
段宵順著她力道翻身, 攥著她胳膊往下拉, 半睜眼看向她:「是工作。」
她撐著床沿才沒壓他身上, 不解:「這個點了還要工作嗎?他們不下班的啊。」
一般大晚上還要忙的,只能是時差國家那邊的業務。
他難得有點孩子氣地把手機抽出來按斷來電, 反蓋著丟在床頭,咕噥了聲:「累。」
那隻因發燒而滾燙的手掌沿著她小臂, 正無力地往下滑,只虛握到她伶仃的手腕上。
夏仰今晚已經被兩個男人輪流告知因事業感到疲憊,這兩位還都不是普通的朝九晚五上班族,都算公司管理層。
她當然能猜到段宵現在多忙碌。
畢竟這麼強大的一個人,居然也會有病成這樣的一天。
「你和鍾先生應該聊聊,你們肯定有共同語言的。他今天也因為工作很煩呢。」
段宵:「…」
鬼和他有共同語言。
門在此時被敲了敲,剛被提到的鐘及巍站在了房門口:「夏仰,水開了。」
「好,來了。」
她剛要走,又被段宵拉住。
夏仰險些踉蹌兩步:「你鬆手,我去給你泡藥。」
段宵薄唇張闔了幾下,聲音極低。
「你說什麼?」
她只能湊近了些,下一刻,耳尖也仿佛被他炙熱的吐息給浸紅。
在鍾及巍的角度看過去,他們看上去不像夏仰口中的分手很久,反倒像熱戀期里吵架時的藕斷絲連。
這位小段總也真是好笑。
白日裡拿他祭了天,晚上又跑來前女友這裝小可憐。
…
「好難受,想和你做。」段宵指腹輕輕摩挲了下她手背,打著圈兒,像調情又像挑逗,謔笑著問,「他要一直在這看著嗎?」
門口還站著個人,夏仰聽到這裡愣了下,臉色全然通紅。
怕他下一秒就會做什麼瘋事。
她立刻避之不及地甩開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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