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仰偏過頭看向聲源處,先聞到的是陣有些嗆的煙味。騰騰白霧裡,窺見段宵那張凌厲又漠然的臉。
他依舊穿著早上那身正裝,西褲面料是偏軟矜貴的緞面。襯衫卻不規整,領口下的兩顆扣子大敞著,鎖骨上還有曖昧的印子。
她不動聲色地挪開些視線。
面前的男人臉上已經揚起訕笑,急忙道歉:「對不起段總,我剛才喝多了。」
段宵沒搭理,隨即一個滅煙的動作,讓一旁的夏仰嚇得往後推開幾步,險些失聲喊出來。
他那根煙直直地戳在了男人的肩上,戳透薄衫,有了燒灼的氣味。
男人痛得慘叫著彎下腰,卻沒躲,更別說用手去推開。
夏仰反應過來,驚慌失措地去拉他的手:「你幹什麼…」
那根煙已經硬生生地被戳滅,段宵這才鬆開手,低緩又漫不經心地開口:「我也喝多,把你當成垃圾桶了。」
太囂張,甚至連句道歉都沒有。
可男人冷汗直冒,被這樣對待竟然也沒敢發脾氣。手捂在肩膀被燒透皮肉的部位,只悻悻地閉上嘴。
邊上過來一個保鏢將他拉進了電梯裡。
整間艙房裡,旁人對他的殘暴手法沒吭一聲,只有夏仰格格不入地手有些抖。
她不可思議地問:「為什麼要那樣?」
「是他先冒犯你。」段宵微微俯身,似乎要近到觀察她睫毛有多少根,「你抖什麼?」
夏仰揣摩不出他的半點心思,往後退開些距離,想到自己的正事:「視頻。」
他慢悠悠地瞥她一眼,不置一詞,只轉身往裡走。
那是間是穿過棋牌室長廊的頂層艙內套房。他進門,兩扇門沒關上,似乎是在等她。
夏仰無暇管那些人在他倆身上的巡視目光,小跑著跟了進去。
關上門,她視線正對著玻璃落地門沒關緊的陽台,外面只有黑黢黢又深不可測的海面。
可是卻聽見下層爆發的一陣歡呼聲,也感覺到這艘郵輪似乎在動。
海風順著間隙往房裡吹,她搓了搓生涼的手臂,急切地問:「是開船了嗎?不是還有一個小時才關閘?」
段宵從冰箱裡拿出瓶白蘭地,坐到茶几那倒酒:「你看錯了。」
「那我…」
「好吵。」他神色自若地拿著遙控器關上窗門,隔絕下面的聲源,側過臉來向她解釋,「首航狂歡夜,今晚有得鬧了。」
夏仰不可置信地盯著他。
「再過兩個小時就到無人管控的公海了。」段宵端起高腳杯,晃了晃杯身。走到她面前來,「你知道外面那群人要賭多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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