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初就沒抱著真陪睡的想法待在他身邊,和段宵不過是陰差陽錯地荒唐了一晚。
可自己都規規矩矩二十多年了。
要真有心走捷徑傍個高枝兒,何必等到現在。
她思來想去,在這沒人打擾的空間裡傳來一聲:「喲,我段哥還把你帶這來了。」
夏仰停下咀嚼的動作,朝聲源看過去。
居然是之前在party上見過的盧松。
臨近晚上9點半,羅斯柴爾德家族的繼承人離開,也同時帶走了浩浩蕩蕩的保鏢隊伍。
段宵捏了捏眉心,轉過頭問:「人呢?」
仇助收好合同和電腦,走上前匯報:「夏小姐嗎?她剛才說想出去走走,半個小時前離開了。」
段宵轉了轉腕錶,不解道:「這個點出去走?」
仇助頷首:「有魯烏開車守著,不會出事。」
烏鴉嘴太靈。
剛說完,魯烏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抱歉仇助,10點之前恐怕回不來,夏小姐說想吃中國炒麵。」
手機開著外放,仇助理還沒回答。
一邊坐著的段宵聽到這句話,冷嗤了聲。
電話掛斷,他從煙盒裡拽出根煙,咬在唇邊,若有所思地問:「剛才有誰來過?」
「幾家礦產和石油代理商…」仇助一個個列舉完,又提到最後一個,「盧家的老四也來過。」
「盧松?」
「是,他還讓我跟您留個口信,說他父親也在這邊。」
段宵低斂著黑睫,不過兩秒鐘,神色恢復如常:「備機,飛機場。」
「現在?」仇助一邊拿著手機快速操作著,一邊又問道,「是有急事要提前離開嗎?」
他扯了扯唇:「去抓人。」
半個小時後,黑色商務車停在了機場附近。中國炒麵只有這邊有一家,看著她的保鏢年紀不大。
只知道他叫梁魯烏,看著面相都不到20歲。
夏仰至今不知道他到底是哪國人,是張亞洲面孔。可是中文好像不太好,講話講得很慢,因為慢,話也少。
有點像她家的渺渺。
夏仰聽著他說話時,不免有點想溫雲渺了。
她忽悠完他說自己要吃炒麵後,又說因為生理期急需要去廁所。
梁魯烏甚至不知道什麼叫「生理期」。
夏仰面對面地跟他一個陌生大男孩科普,眼神都不帶躲開的:「menstruation,I’m having my period.」
「…」
男生或許是第一次和她這樣的女人聊天,聊的還是這些事,耳朵稍紅了,又問自己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