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轉過頭,上下掃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帥哥,打烊了。」
段宵指了指玻璃窗角落那隻英短:「這貓賣不賣?」
「你要它?」
「嗯,多少錢?」
老闆娘不太確定地報了個數:「2500。」
「可以。」
他拿出錢夾,才想起這裡頭全是國際信用卡,國內刷不了,唯一綁的那幾張國內卡也被段女士給凍結了。
段宵遲疑地捻了捻這裡面的百元美鈔。
老闆娘看著他錢夾里的十幾張美鈔,也分不清真假,笑笑:「我這不是銀行,只收人民幣。」
「…」
後來等了十來分鐘,陸嘉澤帶著手機來給他付錢。
上了車,順路送他回家,陸嘉澤看著籠子裡的四腳獸:「兄弟,我剛從酒店裡跑出來,就為了給你買個這麼丑的猴子?」
段宵臉色淡淡地反駁:「它是貓。」
「行行行,貓。」陸嘉澤納悶,「你吃的沒事養只小貓幹嘛啊?還帶回美國去,過海關得弄多少份檢查證明啊。」
「麻煩就麻煩點。」他手搭在籠子上,嗓音被夜色模糊,「至少不是一個人回去了。」
夏仰過來接他們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六點半。
頂樓辦公室燈火通明,不少人還在工位上忙碌著。段氏高層加班的福利不錯,倒也沒人怨聲載道。
段宵正在教訓把腳伸進他杯子裡的五點半,拿著紙巾給它擦乾,眉宇擰著:「我要不是看在你媽的份上,你今天非得被我從這丟下去。」
五點半對他「高空拋物」的威脅視而不見,腦袋被敲了幾下,貓毛像蒲公英般亂飛。
它驀地轉過頭,看向門口。
下一秒,夏仰就出現在他辦公室門外,敲了敲門:「走啦,回家。」
門大敞著,外面格子間的人還能聽見總裁辦里的聲音,那位段總在跟女友告狀——
「它在我水杯里洗腳,我打它幾下怎麼了?」
小女友聲音柔柔的,在抱怨:「你手勁不要總這麼大啊,它最近在掉毛…而且我都跟你說了,小區那隻狸花貓不見了,這就是一種對它的變相拒絕。也就是說,五點半剛失戀呢。」
「你能不能少腦補點這些鬼故事?」
「哪裡是腦補了,王姨也是這麼跟我說的,你根本不懂貓!」夏仰控訴道,「你一點也不關心它的感情生活。」
段宵兩隻手撐著疲憊的眉眼,搓了把臉,嘆氣的聲線悶在寬大掌心:「我真服了。」
邊上幾個秘書都笑著對他們問好,有茶水間的人還在以他們為話題聊天。夏仰聽見了,也一路保持著友好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