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戰英無奈道:「選到最後,武功都是次要了……這漂亮、聰明、沉穩,懂得隨機應變,又沒去過蓬萊新鄉和銀杏村的姑娘……」
她停頓片刻,還是搖了搖頭道:「我聆天語實在無人能擔此重任,我們另尋他法吧……」
眾人沉默半晌,沈念忽然看向了程如一,程如一也注意到了沈念的目光。
兩人對視交流,氣氛頗有些微妙。
「誒,程先生要不……」
「沈念,你閉嘴。」嚴況見勢不妙,立即抬頭瞪向沈念。
沈念卻抿了抿唇,低聲道:「我在跟程先生說話,和你有什麼……」
嚴況一眼看透,即刻反駁道:「沈念,你一向自詡美男,又身居知府要職,如此造福百姓之事,何不親力親為。」
沈念毫不示弱道:「本官身材魁梧挺拔,聲如洪鐘!若扮成女子,恐怕瞎子也能識破!反觀程先生,上次他穿著本官送給雪娘的……」
嚴況重重拍桌,打斷了沈念的話,正要起身發作時,卻聽見另一個聲音輕聲道——
「嗯,其實我覺得,也許可行……」
說這話的不是旁人,正是程如一本人。
嚴況在桌子下反手抓住程如一手腕,道:「我不同意。」
梁戰英也堅定道:「我也不同意。程先生不會武功,又要偽裝身份,一旦被識破必死無疑,太過冒險。」
「可眼下也沒更好的法子了不是?」
程如一抽出手來,拍拍嚴況大腿,無奈攤手道:「也沒那麼容易被識破吧?只是選侍女,又不是選新娘,做粗活伺候人我都在行,很難識破的啦……」
「你哪裡來的自信?」嚴況眉頭緊鎖,語氣少有的夾雜了些激動情緒:「不成,此事堅決不成。」
「實際上……」
程如一見嚴況如此堅定,情緒莫名也受牽動,卻還是起身道:「以往在老家年年都要祭河神,需要放個新娘來意思意思……可沒有好人家的姑娘願意去,所以每年,基本上都是我去扮意思的……」
沈念愣道:「還能這樣?!」
嚴況隱忍捏拳,沉聲道:「我知道,但……」
程如一又扯著耳垂給梁戰英看:「雪姑娘你幫瞧瞧,耳洞長死了沒?」
梁戰英:「好像……沒有。」
……
次日上午。
嚴況和梁戰英候在迷魂森林附近。不遠處,沈念正騎馬帶領大部隊趕來,他後頭還跟著師爺和一眾衙役。
「老嚴,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