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方才動手時,程如一也是絲毫不費力氣,便將簪子刺進了上官九的心臟。
何其殘忍,何其不忍。
程如一不是沒親手殺過人,可面對眼下境況,仍舊不免恍惚,直到一陣急促腳步傳入空蕩地牢。
「上官九!上官九真的死了……怎麼會!洒家的錢!錢呢……」
花常勝的罵聲登時響徹整個地牢,他衝進來對著屍首又是一頓暴打辱罵,金玉鸞則冷著臉將他一把搡開,直到確定了上官九再無氣息,方才回身。
那毒蛇般的目光,正直勾勾的盯著程如一。而花常勝卻還在對著上官九的屍體大發雷霆。
「夠了!」金玉鸞也有些難以忍受,喝止道:「你難道還能讓這死人開口講話嗎!」
花常勝聞言仍舊暴怒道:「寶藏!上官世家的寶藏!整個齊州府的寶藏!沒了!全都沒了!都是你的錯!錢!女人!俺什麼都沒撈到!什麼都……」
「女人……女人!?」
話至此處,花常勝忽然間反應過來,這才看見站在一旁神色冷凝的程如一。
花常勝驚愕道:「是這女人……是你?是你把上官九殺了?!」
「他可不是女人。」金玉鸞望向程如一,咬牙切齒道:「你殺了他……我就讓你成為下一個他。」
「不是女人!?」
花常勝還在疑惑中,程如一卻揚起頭正色道:「神女與將軍何必動怒。我替二位殺了此人,是因為此人對二位再無用處。」
此言一出,金玉鸞那雙美艷冷酷的眼中登時閃過一道凌厲光影。
「什麼?!」花常勝卻忽然暴怒道:「竟是男人!竟敢戲耍洒家!」
話音未落,程如一隻覺一陣拳風迎面襲來!他躲閃不及,卻見眼前又一道寒光閃過,耳側乍起怒罵痛呼。
花常勝捂住手臂傷口呵斥道:「賊婆娘!你要謀殺親夫不成!」
彎刀之上血珠涔涔,金玉鸞執刀厲聲還口道:「你是胳膊沒了,耳也聾了嗎!整日張口閉口就只有女人!真是令我失望至極!」
「賊婆娘!反了天了你!這小白臉子殺了上官九!寶藏!寶藏都沒了!你還敢攔我殺他……莫不是,你這賊婆娘也看上了那小白臉子!」
花常勝仍不服氣的與金玉鸞挺胸對罵,方從生死關頭逃過一劫的程如一卻心臟狂跳。
他捏了捏掌中玉牌,深吸一口氣,猛然上前一步,將其亮出舉到二人眼前。
「還敢到洒家眼前……這、這什麼破東西!」
花常勝一怒之下,竟抬手將玉牌打飛了出去!金玉鸞卻眼疾手快,飛身上前橫刀一墊,收刀將玉牌納入掌中。
「這是什麼……」金玉鸞手持玉牌回身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