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常勝見狀,不由在旁叫罵道:「臭娘們,真當老子不存在?」
金玉鸞不耐煩蹙眉白了人一眼,只聞砰然一聲!
房門倒塌的瞬間,程如一應聲抬頭,那獨臂的彪形大漢,正兇狠憤怒的盯著自己。
程如一指尖血正滴落桌上,濺起一道血花,他見狀眸光霎時一沉,卻無過多驚慌。
金玉鸞隨後緩步而入,桌面血跡映入眼帘,正是程如一留下的血書路引。
「好啊!洒家非活剮……不……要你生不如死才對!」
花常勝怒不可遏,一個箭步上前,只一手便扼住程如一脖頸將人半提了起來!
程如一頓覺呼吸困難,指尖仍舊流血不止,於地面暈開一小灘血跡。
「放手……」程如一艱難開口,抬手試圖抓撓,無奈力量懸殊太大,指尖血在花常勝袖子上染的亂七八糟,也不能動搖對方分毫。
金玉鸞神色陰冷瞧著說秘案,一旁侍女看清了桌上血書,也連忙道:「神女,屬下這就將其抹去!」
「不……不要……」程如一聞言蹙眉掙扎,腳尖在地面亂勾,直將那一小灘血跡劃成一團凌亂血線。
金玉鸞卻眉心一動,瞪了那侍女一眼,侍女見狀立即俯首退下。花常勝聽程如一開口,卻頓時火冒三丈,揮手將人重重甩在牆壁之上!
程如一被摔眼冒金星,胸口一震,一口血霎時自口中嘔出,眼前視線也模糊不少,只能聽見花常勝格外荒唐的粗鄙之言。
「這小白臉……長得還行。依俺看,不如就把他賞給你手下那群女人享用!玩夠了再賣……」花常勝說著不解氣,還照著程如一腰間傷口踢了一腳,繼續道:「賣到上京去!給那些爺們……」
連番重創,程如一這下連頭都抬不起來了,也逐漸聽不清耳邊聲音。血水染了半身,腰上更痛得猶如腰斬一般,卻又忽覺下頷一緊,是金玉鸞纖長冰冷的指尖。
「你在給誰傳遞消息。」
此刻金玉鸞開口講話,在程如一眼中便猶如毒蛇吐信子。他不由打了個顫,隨即平復喘息,沉聲堅定道:「無可奉告……」
「老子就要在這兒,把這小白臉的皮扒……」
花常勝聞言再度發怒,金玉鸞卻回身瞪了他一眼,怒斥道:「住嘴!不想要命了嗎!」
「你心裡要有數!若非薄雲天機關防護……沈念早來剿我們了!」
金玉鸞氣極,眉心花鈿都在發顫,繼續呵斥道:「出新鄉有多危險你難道不知?官府和聆天語,隨便遇上哪一個,你我都將屍骨無存!你竟還有閒心在此耗費時間!?」
花常勝被吼得一愣,既覺丟人又不知如何反駁,只能生著悶氣惡狠狠的辱罵程如一,翻來覆去還是那些老詞。
金玉鸞不再理會他,甩開程如一,沖侍女擺了擺手。
程如一四肢都用不上力氣,五臟六腑也痛意翻滾,只能任由侍女把他架起拖到桌前,身側則是金玉鸞那張美艷惡毒的面孔,正在沖他冷笑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