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槍貫胸,當場斃命!
嚴況眉心不由一緊!只見少女屍身應聲倒下的瞬間,長槍寒光,魁梧獨臂之人迎面而立,張狂神色比起當年,卻有過之而無不及。
「誰敢退!這就是下場!」
其餘人見狀不敢妄動,花常勝從屍身中一把抽離長槍,在看清來者一瞬,目光兇惡更有怒意滔天:「嚴況……竟然是你!你還沒死!」
嚴況冷聲不屑道:「豎子尚且苟活,嚴某為何會死。」
花常勝握槍之手氣的發顫,怒喝道:「你!當年都是你害俺離京!俺還沒去找你算帳,你倒是……」
「廢話!」
花常勝話音未落,嚴況已流露出不耐煩神色,握緊劍柄倏然橫劍飛身,劍尖直逼花常勝喉頭,花常勝嘴上雖喊得響亮,卻不敢輕敵,提槍翻身半擋半退,方才躲過一劍封喉。
「人呢!」嚴況厲聲質問,反手回抹一劍,劍身長槍相接一瞬,嘶鳴刺耳,引得在場活人無一不捂住耳朵。
「什麼……什麼人!」花常勝單手提槍,劣勢盡顯,重槍竟被軟劍震得後退,握槍之手也虎口發麻,一上手便落了下風,險象連環,屢屢幾近封喉穿心,負傷連連,只莽夫怒火加持,花常勝仍不生怯意,以槍為刀直斬嚴況腰間。
「銀杏村……新送來的女子,在哪裡!」
被花常勝問起,嚴況竟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反應了一下方才出口,槍桿已逼向眼前,嚴況瞬時屈膝折腰,上身後仰,長槍掃過眼睫!
花常勝聞言一愣,隨即明白過來,竟開懷大笑道:「那小白臉竟是你的人!好!他早被洒家活剮餵狼了!」
「……你說什麼。」
嚴況哪知花常勝是在口舌逞強?聽得此語,只覺急火攻心,竟不慎叫花常勝壓過一招,眨眼間,槍尖擦過肩頭,險被他一槍搠進心窩!
「哈哈哈哈!怎麼著嚴指揮?早在上京便聽聞你不近女色,莫非,那小白臉是你的相好?」
花常勝眼見嚴況失神,獨臂長槍揮灑,嘴上仍不饒人:「早知如此,俺就該將他剝皮抽筋,再……」
「住口……!」污言穢語入耳,嚴況眼眶霎時血紅一片!視線竟也開始模糊。
心緒大亂,嚴況此時只憑本能還招擋招,數回合下來,原本將勝之勢竟頓時落了下風!花常勝洋洋得意乘勝追擊,槍如雷擊,欲破長劍寒光!
花常勝欣喜若狂道:「嚴狗,你也有今日!」
然忽聞鏗然一聲!槍鳴刺耳,余勁震盪四面八方!
嚴況回身,卻覺執劍之手無任何壓制,應聲抬眸——
血紅視線之中,藍衣青光,執槍撥霞,堅毅面孔,長發迎風軍旗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