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況下意識揮劍斬斷那塊布料,然睛一看卻眉心一緊,梁戰英也反應過來愣在原地。
那是程如一今日穿的墨藍衣裳。
「嚴指揮,嚴大人……你不是很能殺嗎?當日單槍匹馬殺進我蓬萊新鄉,甚至連我養的狼群都被你給一窩端了……」金玉鸞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梁戰英指節扣緊槍桿怒道:「你把程先生如何了!」
「哥哥……」程如清也緊張得搓起手來,金玉鸞立時注意到了程如清,神色也多了幾分玩味道:「這對兄妹生得的確相似,想不到嚴指揮還是男女通吃啊。」
嚴況冷著臉並未應聲,一旁的唐珍卻發覺不對,質問道:「我們門主呢!?」
唐珍話音剛落,和堂主忽然垂著頭從後方人群中走了出來:「唐驚弦也已經在金夫人手上了。」
金玉鸞眯起媚眼:「和堂主,這幾個漏網之魚,你是想親自動手捉回去嗎?」
和堂主臉色不好,說了一句也不解釋扭頭便走,在場幾人心下已瞭然,唯獨唐珍反應最為激烈,滿眼絕望疑惑道:「堂主?你?背叛唐門,背叛門主……為什麼?」
金玉鸞看著人落寞背影冷嗤一聲道:「廢物。」同時指尖一動命令道:「把他們拿下!」
刺客與吟風樓雅客登時一擁而上,嚴況立即反應道:「師妹!帶他們走」說罷嚴況反手一劍擋下兩名刺客,見梁戰英面帶猶豫,嚴況再度正色厲聲道:「這是唯一機會,快帶他們走!」
金玉鸞眼底趣味與殘忍同時迸射,唇角笑意也愈發張狂。
「走?那可是……一個也走不掉的。」
……
程如一眼下是熟悉但並不親切的地牢。他此刻被麻繩捆成了大粽子,只能像只沒手沒腳的毛毛蟲在地上緩緩蠕動,其餘人也被捆著,且藥效沒過都還在昏昏大睡。
再怎麼心急如焚,如今也只能先焚著了,正當程如一打算閉目養神,卻猛然發覺唐驚弦的頭顱微微晃了一下,他當即壓著嗓子喚道:「唐門主,你醒啦?!」
唐驚弦沉吟一聲緩緩睜眼,其他人也相繼有了些許反應,但大多意識不算清醒,唯有唐驚弦抬起了頭。
「唐門主,這兒……」程如一不敢高聲呼喊生怕驚動門外看守,唐驚弦聞聲漸漸清醒,也開始嘗試掙斷繩索。
「唐門主,能掙脫嗎?這地牢還有別的暗道嗎?」程如一艱難的拱了過去,唐驚弦道:「內力受阻掙不脫。這樣,你先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