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程如一正準備再編個名字,頭頂卻忽來一聲——
「皇后娘娘。」
「他們是奴家帶進宮來的人。」
程如一和嚴況聞聲抬頭,只見「金玉鸞」正走上前來,她先朝皇后微微欠身行禮隨即又對他們道:「蠢貨,衝撞了皇后娘娘還在那裡顯眼?還不過來?」
兩人借坡下驢,嚴況連忙扶起程如一走到梁戰英身側。那大宮女一臉質疑道:「怎麼可能!她方才還說……」
「師父……」程如一連忙打配合道:「弟子是怕給師父惹麻煩,剛剛才謊稱自己和師兄是宮裡人,想著娘娘若只處罰弟子一人也免去師父和師兄的麻煩……」
皇后見來者是金玉鸞,眉心微動不置一詞便準備轉身離開,那大宮女還想說些什麼,但見皇后已經離開也值得憤憤不平跟著退下。
「師兄,你們沒事吧?」梁戰英關切問詢,嚴況搖頭,程如一則望著皇后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
這日深夜,後宮之中燈火通明,宮人忙碌進出,原本出宮安置的三王爺也匆忙起身,帶著袁善其一同入宮。
產房裡女子痛呼不絕,皇后守在床前,同為女子,那慘叫聲也叫她心尖發顫,她焦急對接生女醫詢問道:「還要多久,貴妃受不住了!」
「皇后娘娘……這……臣也不知。」接生女醫吞吞吐吐,皇后正要再問,榻上產婦卻胡亂抓住了她的手。
皇后愣了愣,卻還是湊過去反握住了她的手,只見那產婦雖然滿頭是汗狼狽非常,卻依舊能看得出她與杜貴妃……的確是七分相似。
若不是杜貴妃提前告知,程如一也不會知道,此刻在榻上苦苦煎熬的女子並非貴妃,而是她的侍女柔頤。
原本剛入夜時,嚴況偷偷溜進了程如一的房間,兩人正說話時,外頭卻傳來了「金玉鸞」的聲音。
是貴妃的侍女柔頤忽然要生了。
這也預示著眾人,所有的行動和計劃都會因此而提前。
嚴況不便露面,程如一依舊以侍女身份跟在金玉鸞身後,順利進了產房,但他礙著男女有別,只敢站在梁戰英身後,也不大敢抬頭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