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太多獨一無二了。」他排隊該排到哪裡?
陸衡緩緩將徐凌的手給拿開,手忽然落了空,徐凌咬住了嘴唇,他都是陽光明媚的,如今卻流露出了柔弱和受傷的表情來,這種惹人憐愛的一面,給別人看到只會馬上就心疼,道歉加徐凌說什麼都聽什麼吧。
陸衡已經不會了,甚至於他在垂眸看向徐凌手的時候他發現了一點情況,似乎徐凌的手背上好像蒙了層薄薄的細粉。
徐凌不會化妝,他天生就有一張漂亮迷人的臉,自然不會往臉上擦什麼粉,但他手背上的粉末,就是存在著。
還有一些沾染到了陸衡的手指上,陸衡手落到膝蓋上,指腹間細細地摩挲了一下,很細膩的粉,當他手指分開,粉末竟意外的全消失了。
陸衡緩慢抬起眼,這一抬,他為自己看到的一幕險些驚得站起來,好在他及時忍住了,因為徐凌的表情再正常不多,這也讓陸衡察覺到他看到的,徐凌未必看得到。
所以徐凌額頭上,也可以說是右邊半邊的額頭裡長出來的幾個花苞,是怎麼回事?
徐凌是被什麼怪物植物給寄生了嗎?
這樣一來,徐凌一定有危險了吧。
他放手徐凌是一回事,不愛他不在乎他了,可代表如果看到徐凌有生命危險,他可以置之不理。
好幾個花苞,全都還沒有開放,陸衡已經見過一些怪物了,植物怪的話目前沒有見過,可不妨礙他可以就此推斷出一些事,說不定花苞開放的那天,就是徐凌生命耗盡的那天。
有什麼是他可以為徐凌做的,就算是為過去他愛過徐凌,徐凌出現在他人生中的一個償還好了。
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徐凌出事。
陸衡忽然就盯著自己,還眼神關切起來,徐凌就知道陸衡終於忍不下去了,他心裡依舊有他。
「陸衡!」徐凌驚訝又驚喜。
他的手是冷的,剛才明明還有溫度,可這會忽然就變冷了,不是那種刺骨的冷,更像是……
陸衡最初沒想到怎麼形容,但餘光里一瞥,注意到放置在陽台外面的一株綠植,他忽然就記起來徐凌的手給他什麼感覺了,好像是樹木或者植物的觸感。
陸衡為這個念頭驚訝的時候,另一個不合時宜的想法也冒了出來。
也許……
也許徐凌不是有生命危險,而是他這個人……
不,他這個身體,陸衡隱隱約約又記起來過去的一些和徐凌相處的時刻,徐凌似乎很少會喝熱水,他喜歡有陽光的日子,他不喜歡下雨天還有陰天,一到陰天他整個人就莫名懶洋洋的,當時陸衡完全不會覺得這有什麼問題,只會覺得這是徐凌的特點,是他身上諸多讓人喜歡的個性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