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宇,你有沒有想過這樣一個問題?」
「媽的,全亂了你不會是想和這個東西一樣,也離開徐凌吧?」
「我沒說過這樣的話。」
「那你現在幫他是為什麼?」
「你快瘋了?」
「剛才的問題,沈宇,你有沒有想過,我們都是普通人,再有權勢地位又能怎麼樣,你能完全保證,你或者是我,又或者是方重他們,我們幾個人一個都不會出意外。」
「最近不怎麼太平,你不會沒看新聞吧?經常走在路上都會發生事故,我們不會出事的概率,你能保證是百分之一百,反正我不能。」
「陸衡現在只是和他分手,他卻可以表現得整個世界都塌了,那如果是我們幾個人以後還有誰出事,甚至是死了,你猜他會怎麼樣?」
「與其在這裡怪責別人,倒不如怎麼想想把徐凌的這種過度敏感脆弱的精神狀態給治好。」
「這才是對他真正的愛,是保護他的一種方式。」
申屠炎一番話說下來,可以說是有理有據,即便是沈宇這樣向來都我行我素從來不聽別人意見的人,也在第一時間被說得啞口無言了。
可即便知道申屠炎講的全部都是正確的,沈宇還是雙眼發紅,他臉頰肌肉全部緊繃著,愛就是要沒有理智。
申屠炎卻能夠說的頭頭是道,過去是挺羨慕他的,不會隨便就情緒有波動,總是那樣冷靜和自持,現在沈宇發現到了,申屠炎嘴裡說什麼愛徐凌,愛一個人還能理智到仿佛沒有了感情似的。
「你和他,你們還真的是一路人。」
陸衡陰鬱冷漠,申屠炎看著是溫和強大,但他的冷卻不比陸衡少。
沈宇走到病床邊,他將徐凌給抱了起來,把愛人抱在了懷裡。
「要不申屠炎,你也和徐凌分手,你也像陸衡這樣,離開徐凌啊,反正你不是想像治好徐凌的敏感症嗎?不如你也分手好了。」
沈宇巴不得申屠炎也快滾,最好徐凌的身邊就只有他一個人那樣一來他一定會帶徐凌離開,去哪裡都好,只要可以讓徐凌再次笑起來,他什麼都可以做。
陸衡等這兩人都安靜了片刻後,他靠近了病床邊。
「你想做什麼?」沈宇極其憤恨地瞪著陸衡。
陸衡停下腳來,他本來還想觸摸下徐凌額頭上枯萎的花苞,既然沈宇拒絕他,那他站著看就行。
不只是花苞在枯萎,徐凌整個人,他也在枯萎,那是人類的眼睛可能察覺不到的,陸衡現在之所以看得到,是因為他肚子裡懷著的小怪物。
小怪物已經把陸衡的身體給影響和改造過了。
徐凌看起來清俊秀美的皮囊下,似乎也在快速乾枯,從他的表皮好像都能棺材到,他身體裡的水分在快速流逝。
他不該躺在病床上,他應該躺在魚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