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柏雲站起了身,緩緩走向前雙手扶在欄杆上,自上而下的看著最中央的陳風。
他穿著黑色襯衫,昏暗的光線勾著他腰間若有若現的線條。陳風還化了妝,一張清秀的臉被勾勒出不像他這個年紀的成熟。
明明這樣陳風也好看,但應柏雲心裡卻莫名堵的慌。
說不上原因,應柏雲捏著紙杯悶著頭喝了一口水。
和其他人不太相同,陳風並沒有活躍氣氛也沒自我介紹,他就這樣坐在台上,隨著燈光昏暗下來,他輕輕撥動了懷裡的吉他。
吉他聲停,一段音樂前奏從四面八方傳來。
沙啞的聲音從陳風口中傳出,他閉著眼睛,甚至連歌詞都不用看,應柏雲不知道這首歌在這裡被他唱了多少遍。
應柏雲指尖微顫,目不轉睛的看著台上的人。
陳風唱歌時很安靜,吉他偶爾會彈錯幾個音,看樣子不算熟練,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生疏。
每當他彈錯時,台下的人就會毫不吝嗇的噓聲,他們徹底在紙醉金迷中放下偽裝,理所應當的散發著惡意。
應柏雲咽下最後一口水,在一個女人笑著往台上撒錢的時候徹底冷下臉來。
他後知後覺的察覺到為何自己如此的胸悶氣短。
從何晨對陳風隨意招呼開始,到現在陳風像個商品一樣展示在眾人面前。
他已經很不爽了。
人有時候為了賺錢可以放下尊嚴,應柏雲也曾心平氣和的接受被當事人刁難。但他難以接受陳風穿著不合身的襯衫,化著不合適的妝,為眾人取樂。
念此,應柏雲將手中的紙杯揉成一團,轉身往樓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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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十萬字啦,我真棒。^_^
第33章
應柏雲不是沒有打過架,他讀書的時候表面上是乖學生,私底下除了早戀以外老師不讓做的事他都做過。後來出了校園,從事的職業所帶給應柏雲的社會閱歷,讓他很多時候習慣於收起自己的情緒。
說的好聽是左右逢源,說的難聽就是處事圓滑。
但至少無論在什麼場合,應柏雲都不曾在旁人面前失態過。
可這次不同。
應柏雲只覺得大腦有些充血,手裡的紙杯被他捏的極為堅硬,抵在手心時漸漸地隱疼著。
等徹底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冷著臉徑直走向了被聚光燈照亮的陳風。
伴奏還在繼續,陳風抱著吉他,看向突然出現的應柏雲,他下意識的站起了身。
「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