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簽了機票,回了幾位好友問候的消息。應柏雲半撐著頭自上而下的看著陳風,不知道過了多久,應柏雲眯著眼有些困意的時候,門被推開了。
護士拿著體溫槍看著眼前這幕氣不打一處來,她故意走得很重,對著應柏雲額頭「滴」了一下:「體溫正常。」
機械女聲將床上床下兩人都吵醒了,應柏雲下意識看了眼陳風,後者面色一凝很快從床上豎了起來:「應哥,你什麼時候……」
「你哥早起來了。」護士遞給應柏雲一杯溫水,沒好氣的說:「我都不知道你倆誰是病人了,有你這麼看病人的嗎?」
陳風連忙從床上下來了,他穿著薄襯衫站在了應柏雲身旁,破天荒的和護士說了話:「對不起。」
護士聞言一愣,隨後樂了:「你跟我說什麼對不起,你哥沒事了,休息會後去辦手續吧。」隨後她轉頭看向應柏雲,聲音溫柔了很多:「小哥哥,記得按時吃藥,禁菸酒。」
應柏雲連忙笑著應了一聲,目送護士出門後,看了陳風一眼安慰道:「你這邊年紀還小嘛,瞌睡多正常。」
陳風聞言很快看了過來,他抿了抿唇,看著應柏雲的一雙眸子倏地又黑又亮:「你穿了我的衣服。」說著很快朝應柏雲湊了過來,用手抻了抻他卷進去的領子。
任由他幫忙整理,應柏雲「嗯」了一聲,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笑著調侃了一句:「不能穿嗎?」
陳風沒說話,他緩緩俯下身像小狗似得圍著應柏雲聞了好大一會。
應柏雲心一驚,他連忙伸手掐住了陳風的臉,不讓他湊近,沉聲問:「幹嘛?」
陳風伸出另一隻手輕而易舉將應柏雲整個人轉了過來,兩人四目相對都不說話,陳風就著被掐臉的姿勢蹲在了應柏雲面前。
應柏雲見狀心一軟,輕輕捏了捏陳風的臉頰,忍著笑意:「你這是幹嘛?學雷鳴雨嗎?」
陳風不說話,一雙眼睛卻很快黯淡了下來。他伸出雙臂搭在應柏雲的腰間,稍稍用力,連椅子帶人被他拉了過來,頭自然而然埋在應柏雲大腿旁。
應柏雲被陳風這個不入流的姿勢弄得耳尖都紅了,他強忍著生理異樣捧起了陳風的臉,話還沒問出口,被陳風微紅的眼睛震在原地。
「你哭什麼?」應柏雲心一驚,微蹙著眉,很快低下了頭看他。
陳風抿著唇不說話,漂亮的眼睛往旁邊看著,就是不看應柏雲。
應柏雲追他的視線好大一會,追著脖子都累了,最後沒法捏著陳風的下巴輕輕親了一口,溫聲道:「怎麼了?哭什麼?」
兩人鼻尖蹭著鼻尖,呼吸交融,應柏雲笑著調侃道:「是不是睡了一覺起來,」揉了揉陳風發燙的耳朵:「不想跟我好了?」
陳風聞言眸光一沉,身體力行告訴應柏雲,到底要不要跟他好。
最後親到椅子都要翻了,陳風這才善罷甘休。他眼睛紅紅的,終於肯開口了:「你背著我抽菸。」
應柏雲被親的頭暈,聞言盯著天花愣了好大一會,才難以置信的掃了他一眼:「就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