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現在手指都僵硬得不能彎曲,摸了半天摸不到,只好一遍又一遍的求助著系統。
在他整個人快要凍成冰塊的時候,系統終於上線了。
[哦,我的天!宿主!這才…這才半日不見,你怎麼又是瞎了,又是寒毒發作了啊!你這看著馬上就要死嘍,你這任務還失敗了倆!你也太廢了啊!我都有些後悔綁定你了!]
系統嘆息著,一點也不管林隨的死活。
林隨已經沒力氣和系統耍嘴皮子了,只簡簡單單的吐出一個字,「藥。」
系統無動於衷,很無辜的開口,[不行的啊,宿主。我又變不了實體,沒辦法給你拿藥。當然也不要指望我給你壓制寒毒,你任務失敗兩次,正好借這個懲罰你不好好完成任務。]
林隨簡直要氣死了,他已經動不了半分,寒毒衝擊著他體內經脈,宛如刀刃生生割斷他經脈。
林隨喉間一甜,猛地咳出一大口血,滾燙的血噴在手背,迅速凝結成血色的冰霜。
[沒辦法啊,宿主。你不聽話,只能讓你受多點罪,你才能唯命是從啊!畢竟我從不跟不聽話又廢物的宿主。]
林隨其實已經聽不到系統說什麼了,一顆顆結成冰的血珠墜落在地。
無盡的冷意痛意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
他只覺得他再這麼痛下去,說不定後面都能對痛感免疫了。
雖是這麼想著,但他嘴裡還在不斷重複,「藥。」
「藥…」
他真的受不了,在現代他日日夜夜被病痛折磨得生不如死,到了這裡他還要這麼痛嗎?
他不要。
淚水大顆大顆的砸下,他此刻滿腦子的都是,能不能來個人救救他?讓他不要那麼痛?
然而屋內只有他,沒有人會聽到他的求救,他只能憑藉著自己的意志和體內的寒毒對抗著。
他不知過了多久,寒毒才褪去,他分不清身上到底是汗水還是冰水,衣物緊貼在身上,難受得他渾身發癢。
他雙指掐訣,卻不見任何靈力波動,試了一次又一次後,林隨終於接受了,他靈力使不出來了。
無奈之下,他只能用蘇展雲給他的法寶來沐浴。
他當時還認為蘇展雲給他的這個溫池空間是多餘的,現在他才明白蘇展雲的用苦良心。
等沐浴完,換了身衣物後,林隨才覺得自己重新活過來了。
他躺到床上,沉沉的睡了。
銀白的床幔落下,只能隱隱看到青年的輪廓。
青年睡覺也不安穩,似乎做著噩夢,喉間溢出痛苦的悶哼,一聲比一聲壓抑。
眉心的硃砂亮起血光,無數條紅絲從青年眉心蔓延到臉上,身上,幾乎要將青年用紅絲纏繞住。
林隨第二日醒時,只覺渾身酸軟,口渴難耐,他摸索著到桌邊,一口仰盡銀白色茶壺中一直溫著的茶。
體內得到了水,不再燥熱,他坐在桌上,在原身記憶里翻找著突破築基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