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
「師弟,我睡了多久?」蕭輕言不等林隨開口,便打斷了。
林隨被蕭輕言這一句師弟嚇了一跳,還好被打斷了,不然他剛剛叫蕭輕言的可不是師兄,而是原身經常叫的小名。
「師兄,你醒了?你昨天發熱暈倒了,今天才醒。你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蕭輕言對昨天的印象十分模糊。
似乎是他大腦在阻止他想起來,他一努力回憶,腦袋就脹痛。
「師弟,昨天我們都做了些什麼?」
林隨聽到後,心都咯噔一下,想到昨天他給反派的一劍。
他不知道從何處說起。
敷衍著,「師兄。你還是先好好休息,想不起來先不要去想。你口渴嗎?我去給你倒水。」
林隨要起身倒水,被蕭輕言攥住了手腕,用的力氣像是要把他手腕捏碎。
「師弟。我記憶是被魔修動過了嗎?為何……」
蕭輕言皺眉,頭痛欲裂,腦海中畫面模糊不清,他只看到他師弟對著他胸口插了一劍。
對,胸口。
他扯開自己胸口,上面是包紮得很隨意的紗布,上面還有不少乾涸的血跡。
他不顧在病中,將纏繞著胸口的紗布解開。
胸膛上赫然趴著一條劍造成的傷口,已經快要癒合。
傷口上的氣息他格外熟悉,是師弟的。
那他的記憶魔修不是被魔修做了手腳?而是真的……
他師弟真的要殺他?
「大師兄。你想說什麼?」
林隨等了半天不見蕭輕言說下去,擔心是又昏過去了,便開口問。
「沒什麼師弟。」
蕭輕言總覺得師弟不會無緣無故刺傷自己,胸口這傷不起致命傷,雖然看著可怖,但是沒有多深,只是劍尖沒入一點。
是他又逼迫師弟了嗎?師弟才會再次刺傷自己?
「師兄。大師兄要你好好休息,你再睡會吧!說不定醒來就記起來了。」
蕭輕言實在頭脹,他鬆開林隨的手躺下了。
林隨這才起身給蕭輕言倒下一杯水。
「師兄,你先喝口水。」
蕭輕言又重新坐起來,接過林隨遞過來的水,看著杯中倒映出自己的臉。
許久他才問,「師弟。你覺得我師尊好嗎?」
「他把我從乞丐堆里撿回來,我不知道痛,他就天天帶著我往莫師伯那裡跑。他十分小心我,生怕我磕著碰著。」
「又因為我不知道痛,他每天晚上都要檢查一遍我的身體,看我有沒有受傷。」
林隨聽著蕭輕言一點點的道他師尊的好,心裡感慨道。
原來這反派還知道原身對他的好啊!他還以為不知道呢!
「可是後來變了,我師尊不再對我好,他把大師兄趕去歷練,一點都不在乎大師兄那時候才築基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