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
兄字沒出口，一大口血噴在了蕭輕言本就被血染紅的衣袍上，迅速暈染成更大的一朵血花，層層疊疊的印在蕭輕言胸膛上。
魔物發覺了蕭輕言只是個空架子，繼續往他們這邊來。
蕭輕言被林隨的血刺得清醒，他鬆開扣著林隨肩膀的手，想要用靈力把給林隨療痛。
指尖黑氣纏繞，哪裡是什麼靈力？
他的靈力早就被體內的魔氣蠶食掉了。
心魔誓！
是心魔誓。
可蕭輕言已經是出弓沒有回頭箭了，如果強行終止入魔，他會爆體而亡。
但他若不停下，師弟會死。
蕭輕言面上越來越涼，他摸上面頰，發現自己居然哭了。
他真的……真的就必須死嗎？
他好不容易遇到師弟，才體驗到活著原來是這樣的感覺。
他師弟明明說好可以和他試試。
他不想放棄。
先天魔體註定成魔，可這是他想要的嗎？
蕭輕言體內的魔氣沒有要褪去的跡象，反而是成倍的湧上。
心底的另一個聲音又出現了。
「入魔吧！當魔有什麼不好的？你先天魔體修魔事半功倍，還用擔心修為嗎？到時誰都不會從你身邊把你師弟搶走了。」
「這難道不好嗎？」
那聲音還在誘惑著蕭輕言。
「入魔吧！入魔吧！入魔吧！」
蕭輕言推開了林隨，後退了半步，「不！」
他要是入魔了，心魔誓會立刻生效，師弟會死的。
「你在怕什麼？當初你不是在那桃妖那裡得來了鎖魂咒嗎？趁著你師弟死前，直接將他魂魄抽出，迷惑天道後，你為你師弟尋到另一具身子，放入靈魂，這樣你師弟可就真的只是你的了。」
蕭輕言動搖了。
師弟雖然答應他不會離開他，也會和他試一試，但是師弟心底里還是想要離開他！
剛才就是寧願跳下嗜靈崖，也不願意跟著他走。
「師弟。」
蕭輕言低喃著。
眸光瘋狂的占有欲要將他瞳色都蓋住。
「只能是我的。」
第69章 徒弟在幻境中殺了師尊
「快去吧！師弟當然只能是你的！」
林隨沒了蕭輕言的支撐，跪倒在地，捂著心臟，想要開口制止蕭輕言入魔。
可他呼吸的力氣都沒有。
白聽從林隨識海出來，對天發出尖銳的鳴叫，不似鳥叫。
那是劍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