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隨呼吸一窒,匆匆往前幾步和蕭輕言保持距離,呼吸才平穩下來,他無比厭惡的開口。
「我嫌髒。」
蕭輕言眸中悲切破碎成一滴滴淚珠墜下,他聲音都啞了,「師尊,除了這個不行,其他的我都可以,只有這個不行。」
「蕭輕言,你憑什麼認為你說不行,我就可以同意你?你當初怎麼對我的?你這就忘了嗎?這才過去多久?你就想在我面前賣可憐?我上過一次當,不會再上第二次。」
林隨不再管蕭輕言,獨自出了這府邸。
外面的幻境還保持著他死前的樣子。
看來蕭輕言並沒有打開幻境,放人出去的意思。
他從府邸出來後,便讓系統給他換了個模樣,想要和蕭輕言分開。
只是還沒走幾步,就開始喘不上氣來,系統在他腦海里哭唧唧的。
他有那麼一瞬間想到了白聽,想念從唇瓣溜出。
「白聽,別哭了。」
系統哭更大聲了,埋怨著林隨,[宿主,我都說很多遍了,我叫大發。不叫白聽。]
林隨纖長的雪睫輕顫,他頭髮上的術法破了,現在他修為尚未恢復,系統又不肯為他擋去這一頭銀白。
他微微嘆口氣,「知道了,大發。」
「你說玄冰石就在這幻境裡嗎?」
難道這幻境其實就是天照秘境嗎?為何同原身記憶中的不像?
這幻境又是誰布下的?
如果這幻境就是天照秘境的話,那些人該怎麼救出去?
[宿主,你真的要那麼對反派嗎?他其實也是被人蒙蔽了才會……]
「他今年多大?他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他就應該為了他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他這麼大個人,就沒有自己的腦子嗎?」
林隨對蕭輕言氣非常大,如果不是系統說他要在蕭輕言身邊待上個九十九天,才能讓修為完全恢復。
他不知道系統又在整什麼么蛾子,至少這件事對他有利。
[可是,宿主,你就不怕你這麼對他,他會恨你,然後再和以前那樣對你嗎?]
系統聲音越說越小,他怕自己這段話又引得宿主想起不好得事來。
林隨沒再像剛醒來那時那麼應激害怕,只有微垂的眼睫顫動。
他的確有想過這樣的事,系統給的傀儡水只夠一次蕭輕言聽話,而他卻是要用在報復對方的身上。
說是報復,他不知道到底是原身情緒作祟還是他對蕭輕言產生了另類的感情,居然會下不去狠手。
他逼著自己回憶蕭輕言那日對他做的事,全身都開始顫慄,他捏著手指,再一次捏折了食指。
他眸中浮現迷惑,他何時會在緊張出神的時候捏手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