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處的人估計把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收進了眼底。
這幻境不好出了。
玄冰石恐怕也不那麼好拿。
暗處的人知道他要玄冰石,所以故意把玄冰石放在了客棧里嗎?
到時蕭輕言和林星洲等人碰面,一定會打起來。
那暗處的人究竟想做什麼?
先天魔體,和他有仇。
難不成真的是上一任魔尊?
林隨此刻腦中無比清晰,原身的記憶好像在這一刻全被他想起來。
於是他叫住了蕭輕言。
他是想讓蕭輕言主動離開沒錯,但是這還關係著其他人的安危,他就不能坐視不理。
「師尊。那我們現在去嗎?」
蕭輕言抬眸觀看著林隨神色,發現林隨面上沒有別的情緒後,他又試著開口。
「師尊現在身體不是很好,要不我們過了今晚再去?」
林隨看著蕭輕言臉上滿是隱忍的痛。
他剛才醒來還是系統告訴他蕭輕言衝破了他下的傀儡水,又將那個傀儡殺了。
丹田受到反噬,如今還能站著實屬不易。
他點點頭,「好。你的屋子在哪?我睡你那間,你就睡我那間吧。」
「師尊,我為你準備一間新的吧,不必住我住過的。」
蕭輕言說完,又往前走了幾步,喉間血液幾次湧上,都被他壓下。
「如此甚好。」林隨道。
林隨跟著蕭輕言緩慢的走著,好幾次看到蕭輕言快要摔倒,他都是往後一退。
蕭輕言自知師尊厭惡他,他胸腔苦澀填滿,呼吸都變得困難。
「你告訴我在哪,我自己去。」
林隨看不下去了,主要是真怕這人倒下後,系統讓他把人抱回去。
蕭輕言頓了頓,不肯離去。
「我還得給師尊鋪床褥。」
「你這個樣子,我等你鋪好床褥天都亮了,還是說你想讓我心疼你?」
林隨說的話字字都刺痛著蕭輕言的心臟,他急急開口想說不是。
一口血噴出,他臉色更加白了,丹田撕裂的痛,讓他身形維持不住的要倒下去。
「師尊,我會快一點的,我沒有要讓你心疼,我只是想給師尊把床褥鋪好,沒有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