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伯特微微一笑:「因為他很喜歡啊……我這個不聽話的小弟弟,骨子裡可是個喜歡被虐待的變態呢。越是疼,他就越是興奮,只有折磨能讓他滿足。」
男人說到這裡時,深綠色的瞳孔因興奮微微收縮,語氣里滿是惡意的不屑。
「喂,梅菲斯特,還不快求求你的金/主,用那把刀讓你爽個夠?」
葉傾珏微微歪頭,並不生氣,反倒笑著說:「哥哥,我覺得他可能並不喜歡這種遊戲……倒是你,這幾天用我身上的傷,快活了好幾次吧?要是讓父親知道他倚重的長子,居然是一個喜歡折磨親兄弟,以此取樂的變態,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他喊「哥哥」的口吻十足的輕佻嘲諷。
又來了!這該死的小子又在不知死活的挑釁!
赫爾伯特眼神閃爍,怒氣瞬間上涌,指尖一陣酥癢,仿佛期待著鮮血淌過的溫熱,收緊的臂膀逼得畢景卿發出難受的抗議。
小貓似的哼叫讓赫爾伯特回過神來,他看向幾乎倚在自己懷中的東方少年,忽然生出一個絕妙的主意。
「小傢伙,不如把這個任務交給你吧?」
畢景卿睜著茫然的眼睛看他,幾乎無辜的純真取悅了赫爾伯特,讓他忍不住大笑起來。
他一推畢景卿的腰,興致勃勃的說:「快去,把最後一筆補上。」
畢景卿蹙眉搖頭,比劃著名想拒絕,赫爾伯特卻微抬下頜,兩個高大的黑衣保鏢接到指令,立刻攥著畢景卿的手臂,強行把他拽到葉傾珏面前。
畢景卿這才意識到不對,驚慌失措的掙紮起來。
赫爾伯特最愛看美人兒害怕的模樣,饒有興致的點起雪茄,懶洋洋地說:「乖一點,趕緊動手,不然的話,這最後一筆可就要落到你身上了。」
保鏢從白羽凡手裡奪過匕首,粗魯的塞給畢景卿,把他推向葉傾珏。
葉傾珏似是沒想到還有他人在場,好奇似的側過臉看向畢景卿。
他的眼睛被黑布蒙著,只能隱約分辨出一個纖瘦的輪廓。
大概是赫爾伯特的新歡吧……葉傾珏索然無趣的想著。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讓一切「結束」了,他想回到舒適的別墅,抱著他的壞小貓一起入眠……他的小貓兒這會在做什麼?一個人在家會覺得寂寞嗎?會想他嗎?
冰涼的刀刃無聲無息的抵上後腰,葉傾珏卻連躲都懶得躲,他只希望赫爾伯特的小寵物的手不要抖,如果動作夠快的話,刺破皮肉的痛楚其實並不難忍受——
腦海里的念頭還沒轉完,他就忽然聽到一道細弱卻熟悉的嗓音貼著自己耳畔響起:
「葉傾珏,你這個瘋子。」
葉傾珏黑布下的瞳孔猛地收縮——是畢景卿!他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