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欺騙,又自我折磨。
霍庭洲從小便是這麼看著尚懿和霍成宇互相折磨的,所以他厭惡類omega腺體手術,更憎惡霍成宇這個嗜血魔鬼。
他也恨自已,為什麼要出生,如果沒有他,也許他們早就分開了,何至於有後面的一切?
因為他們,霍庭洲也曾自我厭棄,因為他的存在導致尚懿如此,這也是霍成宇從小給霍庭洲灌輸的思想。
霍庭洲掙扎著,想要擺脫這些陰影,可依舊逃不出去,他清楚知道,一切不過是他們一廂情願,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可從小遭受的傷害需要一生去撫平,他明明已經快忘記了,可如今那種恐懼又蔓延心上。
霍庭洲恨自已。
翻湧的情緒無法傾瀉,他周身信息素不可抑制釋放,帶著毀滅性嗜血,想把周身一切都破壞掉的厭世感,可唯獨一點理智拉扯著他,不能傷害時櫟安。
時櫟安見霍庭洲抱著他的雙臂顫抖滿眼緊張,他在控制壓抑著自已的情緒,為什麼會這樣,他不過做了一個類omega腺體手術,霍庭洲的反應太過了,什麼讓他如此恐懼?
他在害怕嗎?
害怕什麼?
“霍庭洲……”
“櫟安……圓圓……”霍庭洲抱得更緊了,似乎怕他突然消失一般,勒得時櫟安難受。
時櫟安釋放出安撫性信息素。
做了手術之後,他的信息素對於霍庭洲的安撫性會更強,但他腺體還未完全癒合,釋放出信息素會有些疼痛。
就這樣不知道多久,時櫟安只覺得自已腦子發暈,幸好他沒有暈過去,因為霍庭洲清醒了。
霍庭洲壓著嗓子說,“櫟安,不要釋放信息素了……”
時櫟安回抱回去,在霍庭洲懷中可憐兮兮蹭了蹭,“你醒了,你要嚇死我了,霍庭洲。”
“對不起。”
“你別說對不起,我以後不任性了,在做什麼重大決定之前,我肯定問你,你別生氣了好嗎?”
時櫟安沒有去問霍庭洲為什麼這樣,他知道背後也許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可霍庭洲不想說,他不想逼著他說。
一定是痛苦的事情,他才想著藏起來,時櫟安不想去揭開他的傷疤。
“好。”
時櫟安鬆了一口氣,這才小幅度掙扎,想推開霍庭洲,“霍庭洲,你抱太緊了,我難受,而且我現在一身汗,黏答答的,我想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