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櫟安冷呵一聲,不知道是委屈還是生氣,紅了眼眶。外面的新聞鋪天蓋地了,他在忙什麼,有什麼比這個重要?
“霍庭洲,你什麼意思?”
霍庭洲沒有說話,依舊保持著坐直的動作,沒有一絲彎折,好似他什麼也沒做一般。
時櫟安上前吼道,“啊?你什麼意思!外面的新聞鋪天蓋地,網上對我更是嘲出了天際,你在幹什麼?當著我的面和別人偷情嗎?”
“霍庭洲,這就是你說的保護我嗎?”時櫟安的眼中都是淚暈著,但是像是和自已做對,咬著牙硬生生憋了回去,眼睛通紅,怒意之下更是不可置信。
這個前段時間還和他柔情蜜意的人,還說要和他永遠在一起的人,在幹什麼?和別人偷情?
霍庭洲也就坐著沒有動,背脊挺的板正,聽著時櫟安失聲控訴心中生疼,像是被刀割一般,一片一片的,折磨至極,可是他什麼都能和他說,他現在沒有能力可以保護他。
“就是你看到這樣。”冷淡至極的一句話。
“好,霍庭洲,你好樣的,好……”時櫟安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重複著說著一個字,半晌緩過勁來才又道,“我看到的這樣?”
“我們離婚吧。”
說完好似失去了全部的力氣,冷漠得像是兩個陌生人,時櫟安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林秘書已經進來了,站在一旁,看著這場鬧劇,眼中情緒流轉,最終只能心中輕嘆一口氣。
死局。
時櫟安沒有再鬧,沒有歇斯底里,所有的情緒一下子崩潰,化為虛無,他走了出去,甚至將門帶上了。
辦公室三人無言,林秘書打破了平靜。
“霍總,樓下的記者已經派人遣散了。”
“嗯,派人看著他。”
“是。”
雲澄早就把衣服穿會好了,在時櫟安一出門的時候就自覺的穿好,他還是心中有數的。
他和霍不過就是利益牽扯,沒有任何感情羈絆,這樁買賣他不虧,嘉頌會捧他,就算日後事情被爆了對他而言也不是什麼壞事,黑紅也是紅,他受夠了被人踩在腳底下的日子。
只是如此情形他也確實唏噓,這時櫟安可從沒聽說對誰動過凡心,沒想到和霍庭洲結婚了。
就是被寵的有些單純,這麼簡單的伎倆都看不出來,也不知道這傷得多久才能好,他心裡還有點愧疚,但是也就一點,這些不歸他管,說到底傷害他的人還是眼前這個男人。
“樓下會有司機送你出去,新聞我會派人盯著,之後沒有我通知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