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懿敏感地感受到了……
那個時候他家裡也出現了變故,急需要用錢,霍四方找到了他。
“拿著這筆錢,離開他,你們是不同階層的人,走不到一起去,他需要的是一個能夠與他比肩的人,而不是一個小小畫家,懂嗎?”
尚懿只覺得背脊發涼,他沒有辦法反駁,也沒有能力反駁,對於霍成宇而言,現在的他就是一個累贅。
“好。”
尚懿消失了。
霍成宇瘋了。
他不接受家庭安排的安排,以自已微小的力量反抗著,可是最後還是在掙扎著被同化。
權力總是讓人著迷的。
如果他一直沒有回來,就好了。
可惜沒有如果。
兩個自私自利又糾纏不清的人。
…………
“霍成宇瘋了。”霍成海拿著最近網絡上的新聞放在霍庭洲面前,語氣平靜。
他對這個名義上的哥哥沒什麼好感,印象只有愛惹父親生氣這一個點尤為深刻。
“那是他應得的。”霍庭洲看了一眼便扣在桌上,這個父親,對於他而言,除了血緣關係上有羈絆,沒有任何感觸。
或許冷血,可確實如此。
“他犯的罪夠死一萬次了,殺人,販賣,信息素實驗,一樁樁一件件……醫生說他餘生都要關在精神病院。”
“嗯。”對此霍庭洲並不意外。
“霍氏集團影響不大,早幾年他就和霍氏斷絕關係了,股市有些波動,但是問題不大。”
霍成海拍了拍霍庭洲肩膀接著說,“庭洲啊,回來吧,你知道的,霍氏集團最終還是你的,你該接手了。我知道你並不想,可是該是你的終歸還是你的,就當是為了櫟安和亦晨?”
霍庭洲垂下眼帘,良久才道,“好。”
“對了,父親他……去世的消息,你有和櫟安說嗎?”
“沒有……他剛回國。”霍庭洲知道這對時櫟安而言也是件難以接受的事情,突然告訴他這個消息怕他會受不了。
霍成海嘆了一口氣,“好好和他說。”
霍老爺子向來喜歡時櫟安,把時櫟安當成自已孫子養大的,與他感情自是深厚,前些年因為霍成宇的緣故,只能秘不發喪,以此牽制,等霍庭洲布局。
對外,霍庭洲一直找人假扮著霍老爺子去社交,只是說病了很少出門,信件、社交禮物這些一件不少。
幾天後霍庭洲才對外宣布霍老爺子的死訊,時櫟安這才得知這個消息,他連霍老爺子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看到的只有冷冰冰的墓碑。
“爺爺,我來看你了。原諒我我現在才來……”時櫟安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素淨的臉龐,帶著一束淡雅黃菊出現在墓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