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踢一腳,最多就斷兩根肋骨,但這何黎安,估計是全身骨頭都要重組一遍,脆皮得很。
「兩位公子還真是心善,夫妻大難臨頭都各自飛,你們倆萍水相逢,滿打滿算認識不超半個月,都能一副不離不棄的模樣,還真是讓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佩服得很吶!」
當頭的家丁緩緩上前,似是想將徐聞剛才的嘲諷還回去,說的話陰陽怪調,將徐聞的語氣學了個八成。
這要是到了現代,學習能力這麼強,還不得卷死其他人?
徐聞挑眉,豎起大拇指。
然而對方卻看不出來他手勢的意思。
「你想幹什麼?我勸你束手就擒,不要掙扎,還能少吃點苦頭。」
因為之前他的忽悠,以及剛才這一通交手,更加警惕,家丁頭頭顯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聽到警告,徐聞非常絲滑地換了個中指,豎了起來。
與此同時,在嘉城的另一邊,他的親親老婆也遭到了圍堵刺殺。
陰冷潮濕的地面,讓那撐著傘的男人輕皺了皺眉,顯然是感受到了濃烈的不適。一陣陰風吹過,一大批黑衣人從各個方向不斷湧現,半句話也沒說,就執劍沖了上來。
蕭寒瑜正低頭抖落衣角沾上的雨珠,聽聞動靜,抬眸,身形未動,那深邃墨黑的眸卻讓人感受到了一股濃烈的威壓與戾氣。
「是哪位皇兄知曉孤心情不好,特意將這麼多人送過來讓孤消氣。」
明明是具有少年清朗特殊的聲線,卻蘊含著極度危險的信號,給人極大的壓迫力。
話音一落,右手化掌,凝聚內力,就將衝上來的數人擊飛了出去。
黑衣人如潮水般不斷湧來,但即使黑衣人源源不斷,那被他們攻擊的男人,卻越戰越勇,身形翩若蛟龍,行動流暢,徒手捏斷一人喉嚨時,那傘下勾起的唇角殷紅,有種說不清的詭譎美麗。
哪怕在戰鬥,蕭寒瑜依舊左手牢牢抓著傘柄,將傘撐在頭頂,遮住不斷滴落的雨點。
一邊抬手隨意扭斷黑衣人脆弱的脖頸,一邊還能漫不經心地想,自己今晚讓厲隨去,如果厲輕這傻小子下手沒輕沒重,傷到了那薄情浪子的臉怎麼辦?
但如果讓厲輕去,厲輕在外人面前向來沉默寡言,也不太會隨機應變,如果引起對方的警惕,下手失敗了怎麼辦?
思來想去,蕭寒瑜又動了親自前往的念頭。
這也多虧於在這一場刺殺中他將內心的不爽和鬱悶,通過殺戮,抒發了出去。
然而,他的優美形象,在厲隨的到來之時轟然崩塌。
「殿下,屬下來了,您撐住,看我不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