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說,殿下親自將人抱進了府里,還將自己的寢院讓給了對方。
但是,昨夜殿下明明是和兩位皇子去了欲仙樓,那這人的身份……
「殿下,您在外樹敵眾多,請殿下一定要謹慎。」
「……孟小姐,孤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但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孤這麼多年來,遭受過的暗算陰謀,比你想像中的多,所以孤還不至於,在這上面,栽了跟頭。」
蕭寒瑜雖有些奇怪,為何往日話少的孟小姐今日一直攔著他說這些廢話,但還是很有包容心地,回答了。
孟小姐臉上的笑容僵硬起來,訥訥地回,「……那便好。」
苦澀一瞬間就在她的口腔里蔓延。
喜歡一個人本就是苦事,其中心酸早已讓人無法承受。
更別論,她喜歡上的,還是個註定不可能喜歡她的人。
她曾嚮往的,只要她努力,她長情陪伴,遲早兩人會相愛,便可跨山海,跨門第,抵萬難。
但是,這一開始啊,她就沒了競爭的資格。
蕭寒瑜走到院子裡,卻一眼就看到了房門大敞,兩個守衛倒在了門口,不省人事。
他大驚,眸底升起濃濃的寒意,沉著一張臉,朝著空氣喊道,「厲隨,出來。」
厲隨出現了,但他卻是一副心虛的模樣,喊,「主子。」
「人呢?」
語氣森然,仿佛只要厲隨不說出一個合理的理由,他下一秒就要大開殺戒。
「主、主子,我不知道。」然而厲隨卻一副生無可戀的臉。
「孤不是讓你時刻盯著對方麼?」
厲隨卻羞愧無比地低下了頭。
殿下雖說讓他時時刻刻地暗中看著那書生,明面是監視,實則是保護。
殿下是怕昨夜一出,讓有心人盯上了那書生,怕對方有危險。
但是厲隨卻不甘心就這麼一直的守在這書生旁邊,這根本就不比待在殿下身邊殺人有意思。
他覺得已經在太子府了,太子府就如鐵桶一般鳥都插翅難逃,何況還有兩個守衛守在門口,根本就不需要他多此一舉的守著。
所以厲隨就先早早的去了練武場,結果等他汗暢淋漓地練完武回到主院,就見到了這可怕的場景。
正當他心道糟糕的時候,更恐怖的是,主子這時候回來了。
「自己去領罰。」蕭寒瑜面色冰冷如霜,「現在,給孤去將人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