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徐兄!」
徐聞驟然回神,側眸看向喊他的何黎安,「怎麼了?」
「你發什麼愣呢,盯著這盤清蒸魚已經許久了。」何黎安一臉關心地看著他,「想吃便吃唄,今日依舊是嘉禮兄請客。」
一旁默默為何黎安剝著蝦殼的於嘉禮抬頭看了一眼,好傢夥,他又請客了。
「哦,這刺有點多,就不吃了。」徐聞搖頭,端起旁邊的酒杯,喝了一口。
「噢……嘿嘿,那這盤都歸我了。」何黎安嘻嘻一笑,將清蒸魚直接端到自己的面前,但他還沒來得及動筷,一隻手橫伸了進來,那盤魚就被連魚帶盤給端走了。
何黎安瞪了一眼身旁的人,「嘉禮兄你這就不太人道了,不至於一點魚湯都不給我留吧。」
於嘉禮執起筷子,只淡淡地道:「我給你挑刺。」
一句話,足以讓何黎安愧疚到,大半夜從床上坐起,自扇巴掌。
何黎安「啊」了一聲,乾笑兩下,看著於嘉禮低頭認真給他挑刺的模樣,沒忍住,飛速地低頭親了一口他的側臉。
「誒誒誒作甚呢,這旁邊還有一個這麼大的活人在,光天化日之下,你這人怎麼就獸性大發了呢。」
徐聞破防了,本來就煩蕭寒瑜的真實態度,現在更是被刺激得恨不得掀桌。
「徐兄,你若是羨慕,你大可以去找自己的美嬌娥……哦冒昧地問一句,徐兄是喜歡女子,還是?」何黎安被打趣,反倒更加傻樂,晃了晃腦袋,話說了一半,忽然想到什麼,連忙問。
畢竟,如果徐聞不是這一路人,那他以後可就要和嘉禮兄注意一下言行了,到時候徐兄接受不了可咋整?
他可不想讓他們仨的君子友誼就這麼斷了。
「你猜。」徐聞挑眉,留下模稜兩可的話。
何黎安對上他逗弄調侃的目光,也不想想自己連考試都是將將混過去的,怎麼可能猜的出來?
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何黎安選擇趕緊拉外援,他扭頭扯了扯於嘉禮的袖子,一臉怨氣地告狀,「嘉禮兄,你看徐兄又欺負我傻,你趕緊幫幫我。」
於嘉禮無奈地放下筷子,眉眼柔得仿佛三月楊柳飄絮,「你本就是個傻的,徐兄早就知道我們兩人的事,但卻從不露出絲毫不自在之色,這說明什麼?」
「說明什麼?」何黎安傻傻地跟著重複了一遍。
於嘉禮抬指點了點自己的臉,笑著看他。
何黎安無奈嘆氣,仰頭上去又是吧唧一口,有些沒好氣地催促,「快說!」
徐聞:「……」不是,怎麼又啃上了!啊!!!我的老婆在哪裡,忽然想念了。
於嘉禮這才道:「自然是說明徐兄和我們是一路人,甚至有可能,比你開竅還要更早。」畢竟當初,這人一見面,可就猜出了他那隱藏極深的小心思,若非特別熟悉或了解,不可能如此精準地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