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瑜只是將背在身後的手默默地拿了出來,連同一個東西。
徐聞看到那樣東西的時候,臉上略微焦急的神色都不免地怔住。
太子殿下攥緊了手裡拎著的細繩,直勾勾地盯著徐聞,嗓音啞得出奇,「哥哥,解釋一下,為何孤在除夕夜放的花燈,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我也想知道。」徐聞對上他那亮晶晶的目光,只覺得腦殼疼,他不是讓住所那個小廝先幫他放著嗎?怎麼忽然就出現在了這裡??
「守衛說,這是被人送過來的,指明了要交到你手上,你不知道?」蕭寒瑜眼裡的笑意都外泄了出來,幽幽反問。
沒有人知道,他偶然看到這個花燈的時候,自己那一刻的心情。
「……興許,那人指錯了?」徐聞想要掙扎,試圖挽救自己那搖搖欲墜的君子形象。
蕭寒瑜忽地逼近兩步,單手環上徐聞的腰,抱得很緊,熾熱的體溫透過布料熨貼著皮膚,蕭寒瑜垂頭,埋進了男人的頸窩處,仿佛走失的狼犬終於尋回了主人,又似是不受寵的狗狗終於等來了主人的垂憐。
少年與徐聞身高相近,卻甘願以一種臣服的姿態躲進他的懷中,他閉著眼,輕蹭兩下,「哥哥,我好高興啊……」
徐聞反駁的話就這麼地堵在了喉嚨里,懷裡的少年溫軟,毫無稜角鋒銳,露出了自己柔軟的肚皮,只為了向徐聞表達自己最真摯的想法與心意。
懷中的殿下,還在因為感動,而絮絮叨叨。
「哥哥,原來當時我聽到的那個聲音,真的是你啊。」
「我們如果能夠一起過年就好了……」
「可是那明湖裡儘是各種燈,哥哥怎麼知道我放的是什麼花燈?」
想到這個問題,蕭寒瑜那仿佛脫了韁繩的野馬一般的歡喜情緒,終於暫且遏制住,抬了抬頭,直直地看向徐聞,眼眸燦若星辰。
「和你一道的那個小孩,叫我過去的。」徐聞被那亮如星光的眼注視著,情不自禁地就開口解答了疑惑。
「你說雲瑩啊?」蕭寒瑜似是想到了什麼細節,「所以,你就是那個臭丫頭口中所說的美人?!」
徐聞點頭:「嗯。」
蕭寒瑜一下子就垮了臉,頗為鬱悶:「早知道是你,孤就不可能拒絕當初那臭丫頭的提議了。」
不然的話,他們倆早就在那個幸福喜慶且充滿希望的日子裡,重逢了。
少年皺巴著臉,眉頭都緊皺成了一個「川」字,惹得徐聞忍不住抬手,將他的眉頭撫平,溫聲道,「沒關係,我們當時,也一同跨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