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為何要關兒臣的人?別說你真信了國師的那一通狗屁不通的話。」蕭寒瑜眸中浸著兩分冷意,語氣也顯得無比的生硬。
皇帝終於捨得扭頭看了蕭寒瑜一眼,只是淡淡道:「不過就是個略有姿色、並無雄才大略的人,居然讓你,如此地對你的父皇這般說話。」
「當年,你養在皇后膝下,她就是這麼教導你的?」
蕭寒瑜眼神凜冽,「父皇,你不該提兒臣的母后,你不配提她!」
「放肆——你敢如此和朕這般說話,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皇帝怒極,將手裡拿著的蒲扇猛地砸向蕭寒瑜。
少年直接腳步一移,側身躲過飛來的硬扇。
「你還敢躲?怎麼,不想救你的人了?還是你不想繼續做這風光無限的太子了?」皇帝氣得狠拍大腿,眼神發狠。
蕭寒瑜卻嗤笑,還真當他願意做這個被各方勢力處處牽制的狗屁太子啊!
「那便請父皇,下旨廢了兒臣吧。」
少年狀似低著頭,實則眼裡也暗藏冷光。
若真要廢了他,那就別怪他計劃提前,手刃父親了!今日,他要斗個魚死網破。
然而皇帝看他那看似一副溫順的模樣,但他作為人的父皇,哪裡看不出來對方暗暗隱藏的凶狼氣勢,似乎下一刻就要跳起來一口狠狠咬斷他的脖頸。
兩人氣氛僵持片刻,皇帝忽然收斂了自己的氣勢,無害和藹地笑出聲來,「我兒啊,你何必如此,你是朕最有出息的兒子,也是朕唯一的嫡子,只能是你來擔此儲君之位!」
蕭寒瑜不吭聲。
皇帝笑了一會兒,卻沒接到對方配合他的信號,臉上的尷尬瀰漫,這才繼續道,「至於你的人,那個……徐聞,朕可以下旨放了,但是國師說的話,朕的確是實打實的相信啊,畢竟國師他可是有望帶朕獲得永生之人啊,太子,難道你不想獲得永生嗎?」
他語氣里明顯的試探,然而蕭寒瑜卻不接招,「父皇究竟如何,才能放了他?」
「簡單,國師說了,朕要想獲長生,需血脈最親近之人,以心頭血做藥引,煉製個九九八十一天,不老藥就成了!」
皇帝終於暴露出了他的真實目的,有些渴望地盯著蕭寒瑜,仿佛能透過這個軀殼看見跳動的心臟,對他有極具的吸引力。
蕭寒瑜的氣息頓時變得更冷,幽冷的黑眸驟然縮緊,他直直地看向那坐在丹爐旁的人,「……父皇,這是想要兒臣以一命換一命?」
皇帝笑容不減,隱隱透著狂熱:「兒啊,父皇自小便教過你,有得必有失。」
「……」
「既然父皇如此鍾愛此地,那父皇你便永遠待在這裡吧,兒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