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聞則是裝作不知,一臉無辜:「娘,我哪有給人灌酒,這不是喝高興了麼。」
徐母睇了他一眼,就算喝得再高興,也不是這樣對方碗一空立即滿上的。
她雖不知徐聞這般舉動,但還是知徐聞定懂分寸,再加上趙天揚自己也不拒絕,便沒有過多干預。
「照顧著點。」徐母又一次提醒,才起身去煮醒酒湯了。
廳內很快就只剩下一個醉醺醺趴在桌上的趙天揚,和徐聞了。
徐聞看著那將頭埋在胳膊上看起來很難受的某人,忽地伸手輕輕推了一把,仿若小心翼翼地試探,「天揚哥?」
「嗯……」似是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趙天揚便拖著長調應了一聲,但那幾乎不成音的回應,能夠體現出他現在有多麼的不清醒。
「天揚哥,你醉了?」徐聞膽子大了點,直接加重手勁推了推趙天揚的腦袋,隱隱有點泄憤,畢竟前不久這趙國還故意挑撥他和蕭寒瑜的關係,他當時聽得就挺不爽,不趁機報復一下他就不姓徐。
「啊……我沒醉啊,我嗯、還能繼續喝……」
徐聞聽著人的語氣,很清楚這人已經醉了大半,處在那種還能聽得懂別人說話但自己神志又不是很清醒的那種醉醺醺的狀態。
這種狀態下的人,最不設防,問什麼答什麼。
腦海中掠過這個念頭之時,徐聞眸光微閃。
片刻,徐聞開了口,嗓音如空谷幽澗,清冷如皚雪。
「你和趙景培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
徐聞不知何時,重新又坐到了凳子上,他滿目愕然,內心仿佛一陣山風呼嘯而過。
他忍不住看了又看那個睡得很安詳、還咂了咂嘴的人,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是這個原因。
還真是意外極了。
徐聞將幫著徐母,給趙天揚灌了醒酒湯,並將讓挪到客房裡安置好後,他便打算出門。
徐母喊住他,「嘉賜。」
他依言停下腳步,然後徐母就指了指外邊的院子。
兩人便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外邊,徐母離開之前還將客房的門給輕輕地合上了。
他們走到院中央,徐母就將剛才放到院子裡石桌上的食盒拿起來,遞給徐聞,「這是娘做的一些小點心,你拿回去給小魚嘗嘗。」
徐聞一邊接過一邊有些吃味,「娘,沒我的份嗎?」
「……你說呢。」徐母看他裝傻鬼精靈的樣兒,愈發覺得徐小寶過於機靈的性格,定是有他哥偷偷傳授經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