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震盪,他更堅定了自己的選擇,稍後他就將玉佩好好地藏起來,將紙張毀屍滅跡!
他們回到太子府已然是日暮西斜。
蕭寒瑜擺手拒絕了厲隨提議的擺膳請求,轉身就回了自己的主院。
厲隨盯著自家主子冷漠蕭然的背影,原本想跟上勸慰兩句,但想到自己袖子裡還裝著的東西,咬咬牙,轉身回了自己的住所。
他一進門,剛要去點桌上的蠟燭,從袖中掏出那東西,剛要動作,門忽然又被一下子打開,「厲隨,殿下他……」
站在桌前的男人立即將手縮了回去。
厲輕話沒說完,就先看到了自家老弟鬼鬼祟祟明顯心裡有鬼的動作,直問道,「你在幹啥呢?」
厲隨臉色僵硬,但很快就掩飾過去,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他抬手想給自己倒一杯水,結果卻發現茶壺裡水空了,他訕訕一笑,站起身,「沒幹啥啊,我口渴,去接個水。」
他一邊說一邊將茶壺拎起,剛走兩步,厲輕就伸出手擋在了他的面前,語氣很冷,「把東西拿出來。」
厲隨垂眸,勾起嘴角,大大咧咧地看著自家親哥,「什麼東西啊?哥,你剛剛想問我什麼?殿下的行蹤嗎,殿下他一回來又回青墨院了,飯也沒吃,哥你若有空你就去勸勸殿下吧,別餓壞了身體。」
他絮絮叨叨地,厲輕卻一眼看出來這不安分的弟弟實則想掩埋一些東西。
故而他單刀直入,直截了當地道,「你是不是擅自做了什麼事?我數三聲,你自己交代,不然等後面你捅出了麻煩,別想著我會因為血緣關係而幫你說話。」
「哥,我沒啊……」厲隨還想狡辯。
「三。」
「……」
「二。」
「好好好,哥,我說我說!」平日裡厲隨仗著自己腦子靈活,也不怎麼服氣更成熟穩重的厲輕。
但在很多大事面前,他還是會勉強聽一聽厲輕的建議,可以說也是被厲輕那與生俱來的兄長威勢給震懾到。
「說。」厲輕話簡短,但語氣不容置喙。
厲隨將藏在袖中的東西一把丟到厲輕的身上,語氣憤怒地道,「哥,你自己看看這人寫的什麼鬼話,他憑什麼有這麼大的膽兒,隱瞞自己的身份不說,在所有臣子面前給殿下難堪,還敢讓殿下等他!哪來的臉!」
面對弟弟如此憤怒的表現,厲輕哪怕沒看那薄薄的紙張上寫著什麼內容,卻也立即猜出來了這紙條的主人,「徐公子寫的?」
厲輕將紙張打開,其實裡面也沒有陳詞濫調,就簡簡單單的一行短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