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被老鴇抓著,瘦小的身體沒有任何的動搖,他看著老鴇瘋狂的眼神,充滿恨意的道:“她不是自己病死的,她是你為了討好客人送出去的,她是被人玩死的!”
聽到如此粗鄙的話從這個小孩身上傳來,周圍的人皆是一驚。特別是船上伺候的人,此時紛紛看向了靜王和寧舒的方向,生怕這話說出來污了他們的耳朵。
靜王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似乎是覺得從他們口中說出什麼話來都不意外一般。
倒是寧舒,此時已經徹底的驚呆了,他倒是沒有想到一個十歲的孩子,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
老鴇聽到他這話,頓時便是一驚,也不管會不會得罪貴客了,口不擇言的朝著那孩子吼道:“放你娘的狗屁,你這個屁大的孩子知道什麼。再說了,就算你娘被人玩死了,她也只是賤命一條,那裡輪得到你來報仇了!”
男孩沒有辯駁,只是抬眼定定的看著老鴇,似乎是想要將她這幅醜陋的嘴臉徹底記在心裡一般。
直到寧舒看不過去,讓侍衛將那瘋狂的老鴇拉開,那男孩才繼續道:“即便我娘再低賤,她也不能那麼憋屈的死了,更不能再最後被一卷草蓆裹了丟出去了事。”
老鴇聽到他這樣說,不由愣了一下,眼睛瞪大直勾勾的看向男孩的方向,似乎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知道這事。
男孩似乎也知道她在想些什麼,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淡淡的道:“你們把她丟下去的時候,我就躲在不遠處的角落裡。”
不知道為什麼,寧舒聽到他這話,不由的打了一個哆嗦。也不知道是因為這男孩說話的時候太過於平淡,還是他描繪出來的場景太過於詭異。
旁邊的靜王察覺到了異樣,立馬就扭過頭來看向了他,看著他不太正常的臉色,不由的皺起了眉頭,貼心道:“你沒事吧?要是不舒服的話,我就讓他們下去。”
靜王這話一出,寧舒被他嚇了一跳,隨即扭頭看向旁邊的靜王,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了他昨日復盤的時候,在書里看到的那一段,也是一卷草蓆裹了出去,最後丟進了不知名的野地里。
寧舒身上一寒,下意識的遠離了一點靜王,看著他訕訕的道:“不,不用了。”
隨即扭頭看向下面的兩人,掩飾性的道:“你叫什麼名字?”
男孩看著被拉走的老鴇,抬眼看向面前這個權利很大的人,答道:“公子,這船上的人都叫我狗子。我娘還給我取過另外一個名字,她叫我天擇。物競天擇,她希望我是最後活下來的那個。”
即便是寧舒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此時聽到他的名字也不由的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來。這個名字,他有幾分印象,那個名字的主人是主角的左膀右臂,主角身邊的武力輸出,多少次主角死裡逃生,都是靠的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