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皇帝坐在皇位之上,手邊是大臣們的奏摺,眼前攤開的一本上是關於科舉制度的彈劾。
承宗皇帝看著那上面敘述的內容,不由嗤笑了一聲,“這些人還真是不死心啊!都那麼多年了,還在妄圖恢復以往那種壟斷的階級制度。眼下這不是挺好嗎?能幹的就留下,不能幹的就滾,那裡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
若是有人進來聽到如今的皇帝說出這樣粗鄙的話,定然會大吃一驚,可是眼下這屋子裡的人除了皇帝之後,只剩下旁邊伺候的侍從了。
皇帝在那奏摺上隨意的畫了一個圈,表示自己已閱,隨即便將那奏摺放在了一邊,算是看過了。他看在那個老傢伙已經六十歲的份上,他就不和他計較他的痴心妄想了。
待皇帝拿起另外一份信函,看著上面寫的內容,不由輕笑出了聲,“阿姐,現在一定很自在吧?”
皇帝手裡這份,正是如今的女將軍,皇女景蕊寫的信件。
裡面除了洋洋灑灑的給自己困在宮裡的弟弟寫了她一路上的所見所聞,有趣的風土人情之外,剩下的就是一路上遇見的不平事了,看起來可比他困在宮裡日復一日的看著這些枯燥的奏摺有趣得多。
聽到皇帝這略帶幾分羨慕的話,旁邊的大內侍,以前跟著寧舒的小魚,不由笑著接口道:“皇上,恐怕皇女也沒有輕鬆,畢竟個人有個人的煩惱嘛!”
皇上聽到他這話,立馬就來了精神,扭頭看向這位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內侍官道:“這話怎講?”
魚內侍看著他感興趣的樣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隨即道:“小的聽說,陳家那位如今也跟著皇女去了西北,至今還在追尋皇女的腳步。”
“那小子還沒有放棄?”
皇上想到那執著的小子,也不禁為他阿姐頭疼。這事還得從他們幾年前弄殘了那些人販子,從裡面救出的幾個小孩子說起。
他們那時候只是為了找個理由試驗一下他們母父為他們準備的新玩具,誰知道那些被救出來的小孩卻是以為他們是專門救他們出來的,其中一個陳家的小孩更是對他阿姐一見鍾情了,那麼多年都一直追在他阿姐身後,宣稱非他阿姐不娶。
其實皇帝一直都很疑惑,那小子當初怎麼對著他那個小小年紀就敢沾一身血的阿姐一見鍾情的,難道是有什麼特別的吸引力?
皇上雖然很困惑,卻不妨礙他假模假樣的說一句,“那祝他這次能成功吧!”
魚內侍在旁邊輕輕的笑了笑,接著道:“怕是不會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