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如清戲謔的目光下,程一鳴硬著頭皮道:「一鳴依然願意。」
「哦,看來你有點把握,是不是你那眼睛又瞧見了什麼?叫我猜猜,我的運勢,你應該瞧不見。你程族的運勢?占卜有限制吧?難不成你瞧到了秦家?」
程一鳴搖頭,「秦氏已是金品,氣運功德加身,一鳴如何能瞧見。」他坦誠道,「一鳴瞧的,是張家,看了那張家郝苟的運勢。」
豁!這還真是個曲折又叫人意外的答案吶!
秦如清曉得,以程一鳴的謹慎,又有他天眼的便利,他必然是知道,留在南嶺當族長的好處比留在東域大,才能甘心做出這決定。
當時秦如清就猜他應該是用眼睛瞧見了什麼,結果沒想到,他瞧的人竟是郝苟?
程一鳴看見秦如清目光不帶責怪,只是好奇,稍微鎮定了下,緩緩道來:
「自從張家成為我們秦氏的附屬家族,他族的氣運就與我們秦族連在一起了……」由他這一句開頭,秦如清就已經想明白事情的所有關竅了。
可她依然沒有打斷程一鳴,而是饒有興致地聽他說了下去。
「那年小小姐戰敗方家化神老祖,光榮回族,宴請賓客的大宴上,我見到了張家的郝苟族長。那時張家已經投入秦氏門下。我見到郝苟族長抱著小小姐的大腿痛哭流涕……額,郝苟族長雖然形容狼狽,渾身的運勢卻驚人。」
「我聽聞郝苟族長曾於小小姐有淵源,他自稱是您的,僕人。張氏又成為秦氏的附屬家族,與秦氏分族一起留在南嶺。一鳴便憑此斷定,就算南嶺後續有獸潮風險,但也值得一鳴在這裡作為一番。」
有風險就說明有回報。
他要是以分支族長的身份帶領秦族成功堅守獸潮,這功績……
秦如清滿意地笑了。
她最喜歡程一鳴的一點,就是這傢伙從不隱藏自己的野心。他非常曉得在怎樣的時機展露自己,又應該在怎樣的時機收斂。
他在爹手底下做事的時候,爹給他的評價竟然是:「做事穩妥,性子老實,但是又不失機敏。」
可見他在親爹面前故意收斂了一些,做出了親爹喜歡的,「聰明機敏又識管教」的小輩模樣。
而親哥對他的評價又變了,「是個聰明人,但善進退。」
可見程一鳴在親哥面前不隱藏自己,但是對親哥懂避讓。
而他在秦如清面前,卻是個十足的野心家。這是程一鳴真正的模樣,他只在秦如清跟前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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