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抿成了一條線,沒有說話。
許知星又說:「你是想要給我留下一個印象,讓我真的以為你昨天沒有出現?其實不需要,就算是你承認了昨天幫了我的人是誰,我也不會說什麼,反而還會好好地感激你一番。」
秦佑澤沉聲道:「許小姐,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哼笑一聲,「好,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那也就不用在我面前假裝你不知道我受了什麼樣的傷。反正這一個星期裡面,你其實都在監視我對不對?別墅裡面是不是也有你買通了的人,在悄悄地給你傳遞著消息?我很好奇,我明明給她們的錢已經夠多了,為什麼她們還會聽你的?」
許知星抬眼,盯著秦佑澤,朝著他緩緩走近。
護工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出了病房,屋子裡面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
病房的門關著的,許知星逼著秦佑澤靠在了病房門背上的時候,她伸手,拉上了病房門上玻璃的帘子,擋住了外面的視線。
秦佑澤已經無路可退,看向停在了自己面前的許知星,蹙眉道:「一個星期不見,你好像恨極了我,將所有的事情都按在了的我的頭上?」
許知星揚了揚眉毛,「一個星期不見,你好像想我的很,隨時都想要知道我想行蹤?那為什麼當初要騙我?我趕走你的時候,你也可以挽留,我是一個心軟的人,你長得這樣好看,活又好,說實話,我是真的有點捨不得你就這樣走了,再被別的富婆給糟蹋了。」
她說話不好聽,但秦佑澤始終都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有盯著許知星的眸光微微閃動,然後說:「我也是一個心軟的人,如果現在許小姐說一句讓我回來的話,我也一定會選擇回到你的身邊,就是不知道許小姐想不想讓我回去。」
不知道為什麼,許知星昨夜就在幻想,今天見到了秦佑澤,自己一定會選擇質問他,而此刻兩人之間的氛圍卻是意想不到的曖昧。
秦佑澤沒有辦法再後退,但也不敢輕易將兩人之間的糾纏變為主動,只能試探著許知星的態度。
許知星眨了眨眼說:「你覺得呢?」
話音剛落,他忽然伸手,摟住了許知星的腰,「想,不然許小姐也不會編出來這樣的的無稽之談,逼得我來跟你見面了。」
「逼?」她揚了揚眉毛說:「是逼你來的,還是你藉機來的?你自己心裡清楚。」
兩人誰也不想後退一步,都將情緒拱到了極點。
許知星抓住了秦佑澤的手臂,嗤笑一聲,「說話,秦佑澤,你面對我的時候,這張嘴不是很會說話嗎?怎麼現在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秦佑澤看著女人瘦削的面頰,說實話,他多多少少是有些心疼的。
她不是一個追求極度瘦的女人,就算是藝人,她也只需要上鏡剛剛好就夠了,從來不會為了別人的審美來剋扣自己。
而且就算是勻稱的身材,許知星上鏡也從來都好看。
但是現在,她因為生病和車禍,加上才剛剛從生死一線醒過來,許知星的下巴都露出來了一絲尖尖形狀。
他沒有忍住,伸手輕輕地摩挲了一下許知星的下巴,「瘦了。」
許知星心頭一種,一種莫名其妙,夾雜著一絲窒息的感覺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