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遙月又很快入戲,桀桀笑著,
「沈郎,你還沒見過我們的孩子吧,你快看看他…」
「不…不不」
沈銜青眼珠子爬滿了驚恐的紅血絲,
他一個勁兒地往後退,
但那悽厲的啼哭聲,與亡妻臨死前身下的那灘血重合在一起。
化作了無形的怪物。
不可能……
這世界上不可能有鬼啊!
「沈郎你聽他哭得多傷心啊」
「女鬼」越來越近,
那布滿鮮血的猙獰面容,
在沈銜青眼前陡然放大,張開血盆大口。
那一刻,他心臟驟停,
再也承受不住那直擊靈魂的恐懼,
心臟被無形的鬼手攥住絞緊,一點點竊取他的呼吸。
沈銜青的後背已經緊貼牆壁,不知不覺,冷汗浸濕了他的衣衫。
但「女鬼」依舊步步緊逼,咧開血紅的嘴,「沈郎,你說你以後會不會命里無子?」
「命里無子……
無子……
這幾個字宛如魔咒,
化作千萬根針破了沈銜青的耳膜,
他像是失水的魚,無助地翕動著蒼白無血色的嘴唇。
見狀,遙月用力一拋,那包著石頭的襁褓,
就從天而降,重重地砸在沈銜青腿上。
「啊!」
劇烈的疼痛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沈銜青腦子裡弦斷了,嚇破了膽。
渾身發抖,漸漸的空氣中瀰漫著腥騷的臭味,
——沈銜青被嚇尿了,
腿上的血和尿液混合在一起,
他渾身發抖,抽搐著,雙眼翻白昏死了過去……
見狀,正在興頭上的遙月傻眼了,不是吧?
這就嚇暈了?這也太不禁嚇了吧!
沒辦法,遙月只能作罷,
但臨走前,他忍不住踹了沈銜青一腳。
阿銀也有樣學樣,還衝進來順便下了點毒。
陸染忍不住問,「這毒不致死吧?」
「當然不,你太小看我了,就讓他這麼死了,豈不是便宜?」
阿銀沒好氣道,那張小臉還盛著怒火。
陸染搖頭輕笑,豎起大拇指
「你們今晚辛苦了」
「那我們走了麼?」
遙月環顧四周,擔心有人來。
「等等」
陸染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沈銜青,就像在看什麼髒東西,
她撿起牌位,咔嚓一聲,折斷了。
「你這是做什麼?」遙月急了,但來不及阻止。
「他不配拿著陸將軍的牌位」
陸染轉身拍了拍遙月的肩膀,
「放心,我改明兒給陸女將做個金的。」
聞言,遙月沒聲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