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臉上的疑惑不似作假,
遙月忽然舒心起來,悠然地搖著摺扇,
嘖嘖,看來那小子在晚凝心中,也沒多少分量嘛。
「就是那謝將軍啊,皇上教訓完大理寺卿後,不知怎的就火急火燎派人把謝九安召進宮……唉,恐怕皇帝是覺得今日的一切都是謝將軍所為吧,說起來這謝將軍倒是給我們倆背了鍋…」
話音未落,陸染就「蹭」地從軟榻下來,
她三下五除二從柜子里翻出夜行服套上,就朝外走。
見狀遙月傻眼了,笑容凝固,
「不是…你這麼擔心幹嘛?」
「怎麼不擔心!那狗皇帝對誰都狠,謝九安會有危險的!」
陸染的小臉盛滿了焦急,轉頭盯著遙月,語氣不容抗拒
「你陪我一塊去!」
「啊?啊!」遙月瞠目結舌,「不是,我才剛回來啊!」
「拜託拜託了,你武功好又會使暗器!」
陸染走過來,不由分說把遙月往外推,
遙月無奈,心頭酸溜溜了,
哼還以為不在乎,
是他走眼了,也不知道他方才在高興個什麼勁兒?
一路風風火火溜進皇宮,
那屋頂上落著厚雪,北風呼呼地刮。
可陸染不覺得冷似的,
像一頭迅猛地豹子,蹲踞在屋頂。
遙月則抱著自己,冷得直哈氣,
心中愈發不平衡了,那麼冷的天還把他拉出來,
知道心疼謝九安,怎麼不知道心疼心疼他?
再說了,謝九安那小子敢進宮,定是有準備的,擔心什麼?
不過真奇怪,方才他沒覺得那麼冷啊……
遙月吸吸凍得通紅的鼻尖,
忽然有點想念從前那些血氣方剛的男人,至少冬天裡抱著是真舒服。
這麼一想,還是男人比較好。
陸染還不知道,遙月正心猿意馬著,
她指了指遠處,「現在養心殿外,埋伏了不少弓箭手,狗皇帝怕是要對謝九安不利!我們兩個不如藏身在那棵樹上,如果謝九安應付不了,我們就衝進去,救他!對了你記得蒙好面…」
絮絮叨叨說了一陣,都沒有回應,
陸染轉頭,眯眼一盯,就見遙月正神遊天際,
「你聽到沒有?」
「咳…當然聽到了」
遙月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你肯定說的是要保護那小白臉是吧!」
陸染:「……」
到底誰是小白臉,
這遙月怎麼心裡沒點數呢?
陸染搖頭輕笑,
也罷……
遙月輕功了得輕而易舉就帶著陸染飛身到養心殿外的樹上,
這個位置得天獨厚,
那一排排的射箭手,就埋伏在窗戶下面,而他們躲在樹上,正好就能透光窗戶看到殿內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