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溜出去一會不要緊吧?
隨著身體的變化,思維好像也回到了幼年:他很輕易的就下定了決心,並付諸於實踐。
這裡白天幾乎沒人。
葉霖一個人走在街道上,憑著自己的記憶往研究院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段路比他想像的長了很多。
忘記了,自己是個小孩,葉霖產生了一絲後悔,很快就消失了,來都來了,半途而廢也是遭罪。
研究院的門禁仍然在兢兢業業的運行,葉霖站在門口四處張望,最後瞄到了附近的花壇。
這裡的圍欄縫隙比較大,或許可以鑽進去。
他輕巧的落在了灌木叢里,蹲在裡面思考那個嚴肅的問題。
寧弈的那間實驗室到底在哪裡?
那隻好碰運氣了。
可惜他忽略了一個問題,研究院成百上千的實驗室,他翻一天都找不完。
運氣不錯,他在這裡見到了年輕時候的拉斐爾:跟著她也許就能找得到。
葉霖偷偷的跟了上去,拉斐爾在研究院裡面繞了一圈又一圈,久到葉霖都以為被發現了,拉斐爾才停了下來。
她正在跟加百列交談,而加百列正抱著一個不安分的,正在亂動的小孩。
這絕對是寧弈,葉霖很容易就認出了他,除了他還有誰這麼鬧騰。
刻板印象的效用發揮出來,四處亂看的寧弈很快就發現了貓在角落偷看的他。
寧弈幾下就掙脫了加百列的懷抱,橫衝直撞的朝自己走了過來。
葉霖下意識地伸出手準備接住這個路都走不穩的小屁孩,下一秒寧弈就撲了個空。
他變成了一個影子,寧弈直直的穿了過去。
眼前的事物開始模糊,融合成了一個個色塊。
再一次睜眼的時候,他似乎坐在學校的圖書館裡。
以諾坐在他對面,伸手在他眼睛底下晃了晃:「你真睡著了啊?」
「嗯。」他很敷衍的答應了以諾,心裡卻在犯嘀咕。
做夢還能有這種真實的場景,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以諾沒計較他走神,興致勃勃的分享著自己假期的計劃。
這好像是他們決裂前的那個假期。
說是決裂好像是非常值得商榷的一件事情:他們繼承了父輩之間的仇恨,成為了兩個勢不兩立的組織的絕妙的代言人。
沒有人會在乎他們本人的想法,或者說兩個小孩的想法不重要,總之周圍的大人們認為他們應該是仇人。
說不好他跟以諾誰更願意當這個小傀儡。
看起來他渾然不在意那兩個人因何而死,反倒是以諾執著的想要一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