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弈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的傷:修復的很好,幾乎看不出什麼疤痕。
被醫療艙禁錮了幾天,他的手腳實在有點不聽使喚,大腦卻無比活躍。
有人走過來按掉了醫療艙的鈴聲,隔著艙門,寧弈沒看清到底是誰,只不過心底隱約有點期待。
他閃閃發亮的雙眼對上以諾的雙眼之後,頓時黯淡了幾分。
「怎麼是你?」
「怎麼,有意見?」
「沒有。」寧弈有些委屈的閉了嘴。
以諾白了他一眼,眼神裡帶著十足十的嫌棄,「你看你那不值錢的樣子。」
「喂,尊重一下重傷患好不啦。」寧弈發起了抗議,「我怎麼了?」
「兄弟,」以諾語重心長地說到,眼裡充滿了同情:「人家剛走沒幾分鐘,你不要擺出一副好像被拋棄的樣子。」
寧弈不大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繼續嘴硬:「你少胡說!」
所以這幾天都是葉霖守在自己身邊嗎?
什麼嘛,嘴上說得那麼絕情,實際上還是關心自己的嘛。
想到這裡,寧弈不自覺地露出了傻笑。
以諾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連忙離寧弈遠了點。
「你好好幹什麼啊?」以諾不僅不理解,而且惡語相向:「不能吧,你腦子沒問題啊?」
「去,你懂什麼。」寧弈尾巴險些翹上了天:「我這是珍貴的——」
「珍貴的什麼,同事的情誼嗎?」以諾毫不留情的吐槽。
寧弈一聽這話,頓時就蔫巴了,原本恢復的傷口都隱隱作痛起來。
第九十六章 情愫
「不至於吧?」以諾看的瞠目結舌:「我什麼都沒說。」
「不是你的問題。」寧弈躺在醫療艙里,目光呆滯,哼哼唧唧的說到:「我就是想不通。」
以諾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好半天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想不通什麼。」
很快,他就因為問了這個問題後悔終身。
寧弈對著他哼哼唧唧有黏黏乎乎的說了一大堆自己跟葉霖相處的片段,聽的以諾恨不得自己聾掉。
為什麼是我,我就不該多事來這裡。
以諾雙眼發直,留下了吸菸刻肺的一句話。
「為什麼,你為什麼對他這麼上心。」
眼看寧弈又要陷入自己的少男情愫里,以諾連忙制止了他。
「聽著,兄弟。」以諾儘量和善的說到:「你有事,直接對著本人說。」
不要再來禍害我這個圍觀群眾了!
「有點困難。」寧弈誠懇的說到:「我還沒想明白呢。」
對於他這個沒想明白,以諾已經徹底不想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