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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語氣很是滄桑,宛若這十萬年所經歷的一切已經讓它有了重歸虛無的念頭。

伸手觸碰它,在它的身上感受到一份來自於靈魂深處的熟悉,徐慕安忽然冷笑:「你能知道我所經歷的一切,還在這個時候為我演化出來,那我得感謝你嗎?」

小圓球又嘆一口氣:「你要是願意感謝,我自然會收著,你要是不願意,那我也沒有辦法。」

它輕甩一下身子,直接漂浮在徐慕安的視線中,語重心長地道:「我們分開了十萬年,早就變成獨立的個體,可惜我被煉化只剩下一道開啟靈智的意識,你被煉化卻轉世投胎成了人。」

「這來自於無上存在的算計果真可怕,我們在其中也不過是傀儡,能在此刻相見,完全是因為你不再純粹的緣故。」

「我們都應該感到高興,不然如此不堪的真相,沒有我為你傳輸記憶,你有可能永遠都不知道,又怎麼掙脫算計的命運。」

掙脫算計的命運?

聽到這幾個字,徐慕安內心深處一陣震動。

看著小圓球的目光有了幾分變化,他冷著聲音道:「就算我不純粹,我也是世界之心,你吞噬我,說不定能恢復正常。」

「你吞噬我還差不多。」小圓球語氣沉重,「我的另一半,看來你被算計的很徹底呀,竟然連來到這個世界的記憶都沒有了。」

「不過那些記憶太過慘烈,你不記得也是一件好事,就讓我獨自承受這一切吧。」

「我與你本為一體,在我即將消散的時刻,你突然出現在這裡,是對我們自身的。」

「不要猶豫,也不要懷疑,直接順著本能吞噬我吧。」

聽著小圓球的聲音越來越弱,徐慕安心裡卻有著更多的疑惑。

他很想要弄明白,急切地問:「最初的我們究竟來自哪裡?我身上又有著怎樣的古怪,為何有時候我能想起一些事,卻在平常的時候又把那些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斗篷人這一類的存在又是什麼,他們為什麼要這麼算計我?」

小圓球沉默許久只吐出一句話:「我們最初的名字是洪荒,是即將蛻變成永恆真界的洪荒。」

洪荒?想到那崩毀的洪荒多元宇宙,徐慕安腦子又突然疼起來。

「有超脫者不願意鴻矇混沌中出現永恆真界,我被煉化後經歷了很久才出現在這個世界,但過往諸多的記憶也破碎不堪,我也想不起來了。」

看著徐慕安痛苦不已的樣子,又看到他身上出現三千條大道法則形成的鏈條,它重重的喟嘆一聲。

「十萬年前被分為兩半,殘存的更多記憶也徹底沒了,我們再次合為一體,你若想弄明白一切,也只能靠你自身儲存的那一半記憶。」

它主動投入徐慕安的眉心,然後化為一道道無窮無盡的道韻將他的真靈牢牢的包裹住,然後與他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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